第3章 問君幾時來,障麵何時起2(1 / 1)

第二日,家丁抬著棺材出城,謝彰的父親手捧著謝彰的靈位走在最前麵,他的母親被丫鬟扶著,已經哭的啞了聲還在繼續叫著謝彰的乳名。

剛出城沒走幾步就聽見悠悠的琴聲傳來,還是如此的悲傷,秦昭顏聞聲找了過去,隻見一人坐在城樓之上彈著古琴,一曲肝腸斷,琴弦都斷了,那人也被趕來的官兵帶下了城樓。

葉聞溪看著那人走後說,“像那天在醉仙樓的琴聲,原來是個男子呀,我還以為是女子呐。”

秦昭顏皺了皺眉頭,“男子。”

有種說不出感覺湧上心頭。

到了一處樹林,抬棺的杆子突然從中間斷開,棺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揚起大片灰塵。

“怎麼回事兒!”謝彰的父親回頭看著棺材。

“老爺,那抬棺的杆子斷了。”

“斷了?”謝老爺走到杆子斷口處,“怎麼會斷了呐?”

正當謝老爺想湊近查看時,一陣大風吹來迷住了謝老爺的眼睛。

一個穿白衣的老頭緩緩走來,待那陣風過後,大家才看清來人,原來是那天要給秦昭顏她們算命的老先生。

老先生上前來摸了摸棺材,“半道落棺,看來這棺中之人有冤未明呀。”

“你這老騙子,休要在這裏亂說。”謝老爺指著那算命先生氣憤的說道。

“這可不是老夫亂說啊,這棺材半道落地不吉利這是人人都知呀,不然為何還要叫人抬著棺材走啊?”

秦昭顏看著抬棺的兩根杆子都斷了,心想:昨晚我隻動了一根,今天怎麼兩根都斷了?又看了看那老頭,難道他不是騙子是真能算出來些什麼。

“兒呀,我的兒呀,你怎麼死了都不得安寧呀!”謝夫人啞著聲音撲到棺材上嚎啕起來。

卻不曾想那棺材蓋子抹了油一般,被謝夫人推開了。

眾人錯愕。

“怎麼回事兒,我們明明釘了鎮棺釘的。”家丁不解道。

其餘人湊近想探個究竟,原來是有幾根鎮棺釘打斜了,沒打進棺身中。

看著躺在棺材中的屍體,秦昭顏和王碧雲對視了一眼,“謝老爺,謝彰的死也許真的另有隱情,我看還是報官吧。”

“你是何人,敢管我謝家的家事。”

“她管不了,那我呐?!”不遠處一位身著紅衣的男子帶著幾名官差騎馬而來。

“賀承楓?”謝老爺詫異道。

賀承楓下馬走到謝老爺麵前,從胸口掏出了一個金燦燦的令牌,“大理寺少卿賀承楓受命於太子徹查謝彰一案。”

“我兒是失足落水溺死於家中,可不是什麼謀殺案,賀少卿可是搞錯了?”

“謝公,有沒有錯讓仵作驗驗屍就知道了。”

謝老爺還想反抗,賀承楓道,“謝公,我們可是奉命於太子,你可不要有過多的怨言哦。”

接著示意旁邊的仵作驗屍,不一會兒仵作便回稟道,“回少卿,謝公子並非是溺水而亡,而是被人用很細的線勒死後丟入水中造成了溺水的假象,且謝公子並沒喝過酒。”

“謝公,這下可還認為謝彰是溺水而亡的?”謝老爺還想解釋什麼,被賀承楓打斷,“謝公,謝彰我們也算從小認識,你現在也就他這麼一個兒子,難道你想讓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不知道你想隱瞞些什麼,但是我得把謝彰的死查清楚,你不願說就罷了,我不強求,但是你還是不要阻擋的好。”

說完叫人把謝彰的屍體又抬回了城中,賀承楓辦事雷厲風行,不到一會兒就把謝家上上下下審了個遍,口供也是大同小異的——都忙著籌備婚禮,反而把新郎官給忽視了,是結婚當天客人都到了還不見新郎官的身影才派人去找的。

秦昭顏覺得審這麼一大家子可能沒什麼結果,“賀少卿,我們今日出城時聽見了有人在城樓彈琴,像是在為謝彰送行的,或許那人知道點什麼。”

賀承楓看了看秦昭顏她們三,“幾位可是這府上的?”

“不是,這位是我兒未過門的妻子,其他兩位是陪同她過來的。”謝老爺指了指王碧雲。

“來人,去查一下今日在城樓上彈琴之人。”

賀承楓也離開了謝家去審那位彈琴的了,秦昭顏三人也累了一天,吃了晚飯後便回客房休息了。

晚上謝老爺來找了王碧雲,“王姑娘,你們幾個與阿彰的事情並無瓜葛,明日我便派人將你們幾位送回暮雲縣吧。”

“謝老爺,我與阿彰也是有感情的,他如今枉死,我想多留幾日,待案子破了再回家。”

“這,行吧,隻是我還是替阿彰給你道個歉,是他對不住你。”

秦昭顏站在一旁聽的有些不解,“謝老爺何出此言?”

“沒什麼,你們幾位早些休息吧。”說完便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