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下起了雨,窗外的雨滴聲讓本就無睡意的秦昭顏更加難以入眠。
次日早晨她便早早起床,雨雖沒昨夜的大,卻也淅淅瀝瀝的漂著一些。她舉著傘與父親一起去送鄭璟潯,幾人說了幾句祝福語後他便上了馬車。
望著馬車漸漸遠去,秦昭顏心想可能一輩子再也不會見麵了吧,也不知道他去了京都會因為身份的原因遇到些什麼事兒。
坐在馬車中的鄭璟潯手中握著一個盒子,望著那個盒子眼眸中多了一分少有的溫柔。
送走了鄭璟潯,秦昭顏去找了王碧雲,許久未見她不知現在在幹什麼。
她輕車熟路的就到了王碧雲的院子,裏麵的陳設換了一種風格,秦昭顏環顧了許久,“才多久不見啊,怎麼還換風格了。”
帶著疑慮快步走進了王碧雲的閨房,“阿雲!”
王碧雲正在記賬,看她來眼睛一亮,放下筆就走過來,“阿昭,你回來了。”
“是啊。”
“我前些日子去找過你,寧姨說你去平野城找師父了,怎麼樣。”
秦昭顏把在平野城和江楓城遇到的事講給了王碧雲聽。
“沒想到去一趟平野城差點兒連命都搭裏麵了,你以後可得注意了。”
從王碧雲家出來時雨已經停了,天空也放晴了,隻是地上的雨水還未幹。
秦昭顏去了一趟蘇蕊軒買了些母親愛吃的糕點,卻在回家途中遇見了那個算命的先生,在拱橋旁邊立了個算命帆,閉眼坐在一張小桌後。
“誒?你怎麼來這裏了?”秦昭顏趕緊走去坐在桌前問道。
算命先生緩緩睜開眼睛,“小堂寺都被官府查抄了,我自然不能再住在裏麵了,無處安身就隻能回歸原來的四海為家了。”
秦昭顏覺得與他頗有些緣分,在平野城也算救過她一命,“老先生,要不去我家住幾天?”
算命先生笑著用手斂了斂胡須道,“姑娘過不了幾日就會再次離家,老頭我就不去叨擾城主了。”
“你怎知我又要離家?”
“哈哈哈,秘密。”
秦昭顏知道這老頭就喜歡裝神弄鬼的,也不打算再問,“好吧,不過這麼久了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我們也算的上是生死之交了吧。”
“我出自道家,家師賜號雲清。”
秦昭顏嘴裏重複了一遍,起身道,“道長,我們有緣再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雲清悠悠開口道,“前人已去,後人未歸,你與我的緣分才剛剛開始。”
隨即收拾著攤位離開了。
七日後
通常晚飯都隻有寧舒和秦昭顏,今日秦霄霆卻早早的回來與她倆一起。
“父親,今日沒有公務要處理嗎?”
“哦,今日事情不多,我來主要想問你一些事情。”
秦昭顏喝了一口湯道,“父親要問什麼事?”
“我上次你帶來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叫葉聞溪啊?”
“是啊,怎麼了?”
“江楓城出事時她也在?”
“在,還多虧了她,不然江楓城的案子還不那麼容易破了。”
“那你可知江楓城後她去了哪裏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
“她和如今的太子可熟悉?”
“熟悉啊,父親這樣問可是他倆出什麼事了?”秦昭顏有種不好的預感。
“太子殿下前兩天突然昏迷不醒,宮中太醫也查不出原因,葉聞溪因此受到牽連,如今在大理寺內關押著。”
“什麼!”
“你先不要激動,我知你和葉姑娘關係好,所以來告訴你此事,但你不要衝動,明日我會派人送你去京都的。”
寧舒在旁邊道,“阿昭對此事知之甚少,你就這樣貿然送她去京都?”
“夫人放心,我已經打點好了那邊,阿昭過去不會有事的,而且阿昭必須要去京都的,那人的秘書已經送到了我手上了。”
秦昭顏知道父輩的一些事情不想讓她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現在想的是去京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