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暮雲城到京都也不過是半日的車程,秦昭顏心係葉聞溪,草草收拾著東西便趕往那個充滿陰謀詭計的地方。
來接她的是一位與秦霄霆年齡相仿的男子,雖然臉上已有了歲月的痕跡,可那頎長的身姿站在那裏就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秦昭顏下馬車向來人行了禮,“晚輩秦昭顏,見過沈伯伯。”
沈榭笑道,“不必如此客氣,奔波了半日也累了,快快請進。”
幾人剛起身抬腳進門便聽見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說話聲,秦昭顏不由得轉身望了過去,一位女子被人維擁著朝這邊走來,那些人手上都拿滿了東西。
“她怎麼來了?”沈榭自顧說道,轉頭看秦昭顏望著自己又解釋道,“那人是我的姐姐,沈綺,哦,對了也是你母親的師父。”
說話間那人已經到了跟前,仔細端詳著秦昭顏,“這就是阿昭丫頭吧,像極了她父親特別是眉宇,這張小嘴倒是像我那劣徒。”
秦昭顏不知為何要稱自己的母親為劣徒,但還是畢恭畢敬的對沈綺行禮道,“晚輩見過太師父。”
就這一聲太師父把沈綺叫的那叫一個開心,摟過秦昭顏的肩一邊說一邊往裏走,“我的乖徒孫,快進來看看太師父給你準備的禮物。”
沈榭在身後無奈的搖搖頭,“有其師必有其徒,還說人家謝寧舒頑劣,我看就你沒做好表率。”
當年秦霄霆用自己的功績討要了去暮雲城的封賞,這一走就是十九年,望著這位神似老友的丫頭,沈榭和沈綺內心也是百感交集,隻是性格使然,讓兩位的這些心思不能外放出來。
吃過晚飯後,送走了沈綺,沈榭才和秦昭顏談起了葉聞溪的問題。
“如今陛下多疑,可太子確也昏迷不醒,葉聞溪在大理寺多次請求去醫治太子都被駁回去了。”
“沈伯伯,太子殿下是如何昏迷的?”
“宮中老醫師說是中蠱,可具體是什麼蠱就不知了,葉聞溪說是一種叫眠軟睡夢蠱,太醫院翻遍了古籍都找不到這種蠱,加上太子殿下中蠱時是和她在一起,也在她身邊翻出了些蠱藥,所以她的嫌疑非常大。”
“我能不能見見葉聞溪?”
“可以,明日我會安排你去見她的,今天你且先休息。”
第二日
沈榭把秦昭顏送到大理寺交給了賀承楓後便去了宮中看任淮舟的情況。
“沈公是太子殿下的師父,至今沒成家的他把太子視如己出,這段時間每天都在朝宮中去。”賀承楓和秦昭顏在去葉聞溪牢房的路上說。
“太子殿下中毒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知道的不多,都是陛下信得過的人,所以這次姑娘來這裏都是以議親為借口的,不然那些對太子殿下虎視眈眈的人不可能放過這次機會的。”
秦昭顏皺了皺眉,“議親!?”
賀承楓看她的反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轉移話題,“秦姑娘,到了。”
兩人走了很久到了地牢最裏邊的一麵牆邊,賀承楓用手在牆上摸索了一下,便凹下去一個圓形的石柱,一扇石門隨即打開。
裏麵的陳設很是日常化,甚至還有些繁華,一聲鈴鐺響從裏間傳來,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阿昭姐!”葉聞溪激動的一把抱住了秦昭顏。
秦昭顏以為她會在這大理寺內受刑,結果看到這番光景,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