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13日11時49分。
……
月宮塵世部。
“老李,你不會也得流感了吧。”杜秦擔憂地看著李張弛那張蒼白的臉。
“沒有。”李張弛攥著緊繃的腹部擺了擺手,“別、別點我吃的那家快餐店、別點。”
“媽的吃壞肚子了是吧。”杜秦笑罵著拿起桌子上的公文包,“得,因為流感咱們如今本來人手就少,今天中午就辛苦你一個人值班了。”
“你、你去吧……本來也不是什麼苦差事。”李張弛滿不在乎地掃視著遍布四周的觀測屏幕,“這數據幾百年都沒有大動過了,咱們部門本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
“還是看著點。”杜秦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有實力的人都去申請當行動部員逍遙了,剩下的人就隻好在看著這個大屏幕養老嘍。”
在離開之前,杜秦朝著由於更新換代不得不拆卸的監控探頭做了一個鬼臉。
“啊,操。”李張弛感覺到自己括約肌顫栗的頻率正在逐漸脫離自己的掌控,於是在事情變得更糟之前他趕緊拿起一筒卷紙朝著廁所衝去。
……
華國北城。
工業大廈所處的區域被十幾架攔截卡車與橫起的警戒線割裂。
喧囂之中,人群被趕來的警察疏散。
全副武裝的武警正打算潛入大廈,但高樓內發生的一切似乎已經脫離了他們所能理解的範疇。
近幾年才竣工的工業大廈足足有256米,可建築表麵每一層通透的玻璃幕牆正在被一股極為恐怖的力量摧毀。
灼灼的日光投影在破裂的巨幕之上被殘忍地揉碎,無數尖銳的玻璃碎片在爆炸聲中從天而降。
伴隨玻璃幕牆破碎的並沒有想象中的槍響,從碎隙中探出的是一隻鮮血淋漓的人類手掌。
“你們隻管疏散人群,這裏由第七局接管。”西裝革履的老人在出示那張肅穆的黑色證件後憂心忡忡地看著支離破碎的工業大廈。
“聿白,裏麵現在什麼情況?”楊開潤按壓著掛在耳廓的黑色耳機低聲詢問道。
……
“不太好,副局。”俊逸的黑發男子一劍斬開襲來的電梯大門。
“似乎不僅僅隻有我們,這棟樓內好像還有世界組織的人。”江聿白輕聲說道。
渾濁的煙塵被凜冽的劍氣寸寸斬斷,江聿白緊緊追逐著影影綽綽的人影,耳邊全是呼嘯的風聲。
“媽的。”楊開潤啐了一口問道,“這次是獸還是櫻?”
“現在還不知道。”江聿白冷靜地說道,“他們正往頂樓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這座工業大廈的宗師應該不少於五名。”
“一定注意安全。”楊開潤囑托道。
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某種不安的預感在他的心中鬱結。
“副局,聿白……會沒事吧?”
沉魚落雁的黑發女子凝望著遠方搖搖欲墜的高樓,璀璨的幕牆被蕩為寒煙,工業大廈破敗不堪的鋼筋水泥赤裸裸地暴露在外。
宋青梧清麗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我們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相信他。”楊開潤輕聲說道,“畢竟……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