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燁此時也不好給出答案。麵前的人脈搏微弱,似有若無,活是活著,但體溫低的嚇人,而且,他的真氣居然無法看透對方的身體狀況,以至於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症結所在,他跟隨師父修煉,但醫術向來也不差,這會兒竟半點派不上用場,這讓他有些愁悶。
看眼身邊的小師妹,他沉聲道:“心兒,你摸摸這位姑娘身上有沒有外傷。”話落,和其他人一塊走到一邊背對她們。
一行十幾人隻有桃心兒一人是女子,既然內傷看不了,就隻能從外傷著手,檢查身體這種事還得同性之間來才好。
沒多久,身後的人忽然一聲驚叫,桃心兒趕忙跑過來,一臉焦急道:“大師兄,那個姐姐的後腦有個很大的口子,血早就凝結了,還有她的雙腿,似乎是從什麼很高的地方摔下去的,看樣子已經斷了。”
林風燁狠狠皺眉,“居然這麼嚴重?!”
他幾步走回女子身旁,一邊將人抱起一邊對守護神一樣的金紅鞭子道:“你的主人受傷很重,我們要帶她去門派裏治療,你跟我們一起吧。”
這根鞭子出現在坑底,將他拖下坑洞後幾鞭幾鞭搗鼓出底下的大箱子,等他將箱子弄上來後又幫忙斷繩開箱,期間還一直守在女子身旁,擺明了是女子的法器,沒準還是個有器靈的,他們要將人帶走,怎麼都不能把鞭子落在這,否則該討打了。
金紅鞭子搖了搖,而後嗖一聲消失在空氣中。
這是進入花千骨的墟鼎了。
救人要緊,眾人不得不改步行為禦劍,而後轉眼消失在天邊。
等他們走後的第二天,白子畫忽然現身山穀,卻除了未被掩埋的大洞和留有花千骨血跡的大木箱外什麼也沒看見,他觀察地上錯綜複雜的腳印,十分確定花千骨被人先一步帶走了,時間就在近兩天內,並且......還是被從地底下挖出來的。
他的小骨,被人鎖在箱子裏活埋了半個月!
一想到這個,白子畫滿身的戾氣幾乎壓不住,但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人,旁的之後再論。他將現場恢複原樣,木箱也收起,閉眼感受片刻,腳步一動向著某個方向追去。
小骨的血香,他實在太熟悉了......
十幾人日夜兼程,總算在當天下午趕回了門派,一落地桃心兒立馬跟著林風燁去找自家師父,進屋的時候幾百歲的胖老頭正在煉藥,一身灰色道袍滿是藥漬,就連頭上都落著幾根不知名藥材的根須,白色胡須沾了藥灰,看著也是灰撲撲的,整個人說不出的狼狽。
桃心兒一腳把門踹開,扯著人的衣領就往外麵拉。
“師伯!別煉藥了,救人要緊啊!”
鶴發童顏的老頭疼的哎喲一聲,邊走邊痛叫:“哎哎哎!桃丫頭你扯到老頭子的頭發了!鬆手!快鬆手!”
桃心兒死不鬆手,一想到偏屋裏半絲生氣沒有的大姐姐,恨不得立馬腳踩風火輪,一呼啦飛到那邊去。
一老一少到的時候林風燁正在幫人擦後腦上凝結的血塊,一見老者過來忙讓開位置,一骨碌彙報花千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