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木子理了理衣服,暗瞪一眼某個沒輕沒重的小丫頭,隨後一臉正色坐到床邊,一邊聽林風燁說明情況一邊暗自查看麵前人的身體狀況,越看越心驚,越看眉皺得越緊,到了最後幾乎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收回診脈的手,他頭也不抬吩咐兩人,“風燁去把老夫屋裏的那瓶回轉丹拿過來,心兒去叫下你的大師兄!”
兩人忙點頭,“是!”
白色小瓷瓶到手,藥木子直接將丹藥化成靈氣送進花千骨體內,而後同自己的大弟子一起輸送真氣給人療傷,桃心兒則抬手一個清潔術給花千骨清潔了傷口,換了套她還沒穿過的衣服,雖然有點小,但聊勝於無。
林風燁見狀狠狠拍了自己一下。真是,光急著救人,都忘了清潔術的存在了,屬實不該。
施法結束,藥木子起身時身體都晃了下,大徒弟海清擔憂地看他,“師父,您何苦這麼拚?這位姑娘雖說氣血虛弱,但丹藥養段時間也還是能調養回來的,您這麼大年紀了,該注意身體才是。”
桃心兒也很擔心,“是啊,師父,救人而已,盡力而為。”
雖然她很希望大姐姐得救,但師父同樣隻有一個,認識一天和認識十幾年終歸是不同的。
藥木子擺擺手示意兩個徒弟別擔心,而後拿出兩顆養氣丹吃下,感覺總算好了些,他緩緩走到桌邊坐下,看著床上仍舊暈迷的人意味不明道:“這位姑娘,不簡單啊,救好她,大大的益處。”
三個年輕人很是不解,“什麼意思?”不簡單?身份還是能力?“大大的益處”又說的什麼?
藥木子搖搖頭走出房間,再不多說。
三人對視一眼,更疑惑了。
接下來的兩天,藥木子花費大量時間給花千骨煎藥製藥,又在桃心兒的協助下將她摔斷的腿接好,外傷基本解決,內傷卻仍舊束手無策。
當天傍晚桃心兒端著藥來到房間,推開門的瞬間徹底驚了,一聲尖叫還未出口,托盤被奪,她自己紙片人一樣被揮退出房,無形結界擦著鼻尖落下,瞬間將房間鎖死。
屁股著地的她愣了好久,隨後啊的一聲爬起身,邁著兩條腿十萬火急往自家師父那跑。
嗙嗙嗙奪命連環拍,藥木子咬牙切齒拉開房門,眼都不睜怒聲大吼:“想整死你家師父是不是?!為師才睡下多久,你這丫頭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到底是造了哪門子的孽,收了這麼個丫頭當徒弟,一天到晚醫書不好好讀就是了,還淨給他找事!十四歲的年紀整天調皮胡鬧,簡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眼看自家師父要擼袖子揍她,桃心兒忙捂著腦袋大聲道:“有人偷闖入門派了!不僅抱著大姐姐,還把我趕出了屋子!”
明明她才是正兒八經照顧大姐姐的人好嗎?長得帥不是奪藥碗的理由!
剛抬起的手瞬間頓住,藥木子皺了皺眉,疑惑問她:“那人是誰?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