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勸服自己後,花千骨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計劃,那就是——悶不吭聲靠近壞白白,然後整蠱他!
至於拿什麼整......嘿嘿,山人自有妙計!
隨著魂體越發凝實,花千骨的智力和思維也在提升著,前些日的她隻知利用各種辦法“吃好吃的”,如今倒是比肩十三四歲的少女,知道之前和名為白子畫的男人身體相觸,熱情親吻是不合規矩的,於是默默往小本本上記了一筆。
既然膽大妄為占了她的便宜,那總不能沒有付出(懲罰)對吧?這賬便由她催著他還吧!不給人來個絕頂的印象深刻,她就不是這人間鬼屋的屋大王!
多日未見的可人兒一點點靠近,某人嘴角輕勾,一閃即逝。
花千骨賊兮兮走到白子畫身後,探著頭打量一圈後緩緩伸手,現實中的一朵彼岸花跟著飄落,瞬間將泛著冷光的銀白發冠妝點出不一樣的濃烈色彩。
一計得逞,花千骨無聲偷笑,刷刷刷又丟了一堆花給麵前之人,發上兩朵,耳邊兩朵,衣服上七八朵,肩上再來兩朵......豔紅的花朵一個接一個落在素淨的白衣上,瞬間驅走滿身的冷肅,轉而加上幾分喜感與濃烈,配合白子畫認真打坐的表情,簡直能把人肺都笑沒了。花千骨捂著嘴巴前轉轉,後蹦蹦,一雙魅惑的狐狸眼生生彎成了月牙的形狀,險些笑翻了。
罷了。
白子畫心下好笑一歎,不動聲色地著某個小丫頭胡鬧,麵上依舊是閉眸打坐的認真模樣。
花千骨拿著一堆花骨朵捉弄了好一會兒,直到困倦了方才收手,懶懶打了個哈欠後,再次隱入空中,同滿屋陰氣和燭燈作伴。
後麵的半月,白子畫時不時能看見某個丫頭神出鬼沒,一會兒百無聊賴挑燈芯,一會兒追著一屋子花上躥下跳,再或者冒充浮屍在空中飄啊飄,玩的不亦樂乎。
......
某師父看得眼皮直跳,奈何小丫頭臉皮薄又愛躲,他要出了聲的話沒準直接給人嚇跑,到時費勁去哄還不一定哄得好,思來想去還是裝作不知道最好。小徒弟愛玩便隨她玩去吧,隻要不傷了自己,怎樣都行。
於是乎,相對無言的兩人一個自以為藏的好,一個麵不改色裝呆子,生生等到了東方彧卿提著引渡燈回來的那天。
橘紅色引渡燈形似八角走馬燈,銀光海魚的魚皮作紙,奔行巨犀的犀骨作架,外層繪以壯闊大氣的冥界忘川河之景,細致處可見紅雲蔽日的小型酆都城,上麵的幽魂走鬼勾畫得栩栩如生,是行走人間地府的不可多得的好物。
東方彧卿隻是肉體凡胎,自然看不見暗處飄來的花千骨,白子畫無奈瞥一眼興奮瞧著燈籠的小徒弟,起身淡聲問麵前人。
“小骨的魂在冥界?”
具聚攏陰氣之效的引渡燈凡人點不燃也不能點,東方彧卿拿燈的用意隻會有一個——讓他去冥界,尋找小骨的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