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較之於沈初一群人年長些,去年的祭祀節她也參加過,所以她說的話還是有威信力的。

在阿池的領導下,男人圍作一個環將武力值小的女人護在裏麵,以這樣的隊列緩步前行。

“啊!”

倒了一個男人,他慘叫著,胸口中了箭不斷的往外滲血,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沈初等人的嗅覺,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

那是貴族子弟的箭,沈初認得,阿池他們也認得。

頓時,原本還算有序的隊伍亂做一團,人們驚慌失措,逃的逃叫的叫,沈初夾在人群中被擠來擠去,身上生疼。

所以,獵的不止是獸還有人,他們這群被視為低等賤民的人。

秦也,你終歸與他人沒有不同。

沈初拚命往山上逃,從剛才那支箭射來的方向看,應該是有人在下方蹲點。

她現在腹背受敵,處境危險。

“吼——”

不好,是熊!

逃跑花費沈初太多力氣,她身子骨本來就不大好,她已經盡可能的找了個隱蔽安全的地方藏身,沒想到是直接送進了虎口。

到頭來還是逃不了一死,隻是過於狼狽。

沈初認命。

她逃不了了,身上被細小的樹枝劃出了許多口子,這對附近的凶獸來說無異於是赤裸裸的誘惑。

“吼——”

又是一聲急促的吼叫,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的是她與它距離很近了。

終於,它找到她了!

沈初從眼前的狗熊眼裏看到了興奮。

“畜牲,便宜你了。”

沈初幹脆閉了眼,她的命不值錢,死了就死了吧,沒人在意。

“少主事!”

“沈初!”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沈初猛的睜眼,心裏砰砰狂跳。

秦也一邊瘋狂射箭一邊狂奔向她的方向,昭陽則在那熊的另一個方向射箭。

“走!快走!”

秦也朝沈初喊著。

狗熊怒了,高聲嚎叫,衝向秦也。

她跑了,沒有猶豫,沒有回頭看,隻是一個勁的跑。

後來啊祭祀節的這場狩獵草草收場,都說北侯國的少主事為了捕獲凶獸受了嚴重的傷。

沈初坐在床邊呆呆的看著纏著紗布昏迷的男人,他是那樣憔悴,像個蒼白的瓷器娃娃好像一碰就要碎了。

“你怎麼還在這兒,少假惺惺的了!”

昭陽的手臂也受了重傷,此刻纏著厚重的紗布。

“嗯。”

自從那次狩獵之後,昭陽就一直挑她的刺找她的不痛快。

“少主事是因為誰受得傷?你怎麼這麼心安理得?”

昭陽用沒受傷的手一把拽起沈初,臉上布滿了恨怒。

沈初不想和他吵,甩開了他的手,剛想說話就被一道虛弱的聲音打斷。

“昭陽……”

“少主事!你醒了?!”昭陽立刻上前半跪在床邊。

沈初聽到聲音也是立馬轉身看著床上的人,霎時間,四目相對。

“沈初,你還好嗎?”秦也勉強擠出一抹笑。

“少主事她把你害成這樣你還這麼關心她!”昭陽替秦也不平。

“她是我的人,我自然要護她。”

“沈初,你先退下吧。”

沈初作揖退下了,他們說什麼她並不關心。

秦也醒了,不過好像腦子不太正常了,說的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