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沫來到觀羽樓,便看見瀟澤正在不緊不慢的喝著茶。
她瞟了一眼旁邊的赤雲,隻見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紅印。
江沫眼神一暗心裏冷笑,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江沫自顧自地走上前去坐下,等著瀟澤開口。
瀟澤看著旁邊的江沫,有些氣結,他這個師妹還真是‘貼心’,他剛回京都就擺了他一道。
選誰不好,偏偏要選謝涎,這不是明目張膽打他的臉嗎?
“果然是身份不同了,沒想到這一見麵,師妹就送了師兄一個大禮。”
瀟澤諷刺意味十足,雖然他是弦音閣的少閣主,師傅也給了他一半的權利,但他並沒有什麼實權。
他也清楚在赤隱沒幾個人服他,而他要做的事需要接住赤隱的勢力,所以他必須拿到實權,這樣才好進行下一步計劃。
江沫掌管赤隱已經五年了,他想要實權,還得從江沫下手 。
江沫聽著他的話,心裏毫無波瀾,淡定的開口。
“師兄說笑了,若不是師兄拉我下水,我又怎會出此下策呢!”
江沫慢慢地抬起眼眸望向瀟澤,她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卻壓迫感十足。
雖然瀟澤在弦音閣的時候和江沫相處得並不多,但也知道她並不是個好惹的。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她身上的氣勢竟然這麼足,簡直和他師叔如出一轍。
但他並不打算放棄他這次來著的目的,不管怎麼樣威嚴一定要立起來,要不然他怎麼統領赤隱。
瀟澤見江沫不肯示弱,態度也變得更加的強硬。
“聽師妹這意思,這件事還是我的不對了?”
江沫嗤笑:“難道不是嗎?”
要是現在江沫還不知道他今天是來這是想立威的的話,那她這些年就白活了。
瀟澤想幹什麼她沒興趣知道,但他想拿她開刀,那就另當別論了。
瀟澤見她死活都不肯退一步,態度也越發的不客氣。
“許凝,你非要跟我作對是不是?”
江沫口氣淡淡:“興王殿下何出此言,不是興王先跟我過不去的嗎?”
瀟澤口氣冰冷:“你站在謝涎那邊是什麼意思?”
江沫見他說到重點,也重視起來:“我隻管江湖之事,又不插手朝堂,能有什麼意思。”
“隻要興王不打我的主意,不打大將軍府的主意。我們各忙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自然相安無事。”
“若是興王硬是要拉我入這蹚渾水,我不介意讓興王手裏的那枚七弦令消失。”
江沫拿準了瀟澤的命脈,毫不客氣的出言威脅。
沒了七弦令瀟澤根本就調不動赤隱的人,他離開了京都這麼多年,沒有其他多餘勢力,沒了七弦令他就成孤家寡人了。
他在弦音閣蟄伏這麼多年就是想讓弦音閣為他賣命,可他沒想到他師傅會那麼奸詐謹慎,隻給了他赤隱一半的人。
他本來就不服眾,沒了七弦令他在京都必將寸步難行。
對於江沫的威脅他還是有些忌憚的,因為他知道她確實有那個本事。
瀟澤一想到這眼神陰鷙:“許凝,你敢!”
江沫的眼裏帶著蔑視,語氣滿是不屑:“我與興王不僅師出同門,還師承同一人,興王覺得我敢不敢?”
瀟澤有被江沫這囂張的口氣氣到:“許凝,你好樣的!”
江沫絲毫不在意瀟澤的情緒,生怕氣不死他,口氣嘲諷。
“興王跟我有什麼不同嗎?”
說完也不給瀟澤反駁的機會,繼續開口:“恩,還是有不同的,我這個人呢,向來務實,隻拿實力說話。
不像興王端著個身份就想讓人替你出力賣命,拿別人當劍使。”
“我承認我確實是一把劍,但也不是誰都可以使的。”
瀟澤氣急直接加大音量:“許凝!你放肆!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江沫覺得有些好笑,諷刺著開口:“興王要怎麼殺我,是找赤隱的人,還是找朝廷的人,又或者你自己來?”
“如果是第三個的話,以興王的能力怕是還差了點?要不你再多蟄伏幾年,再想殺我的事?”
江沫壓根就不把瀟澤放在眼裏,以他的能力還動不了她。
瀟澤聽見江沫的話,直接怒火中燒,但又拿她沒辦法,直接起身離開。
江沫見她離開,語氣淡漠的開口:“興王打了我的人,就想一走了之?”
跑到她的地盤打了她的人,還想全身而退,當她是擺設嗎?
瀟澤聽見江沫的話,直接頓住腳步,轉過身來,雙眼死死地盯著江沫。
“那你想怎麼樣?打回來?”
江沫見他氣成這樣,心情也好了不少。
“毆打皇族可是犯法的,興王意思意思就行。”
瀟澤見江沫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氣得牙癢癢,直接接甩袖而去。
“明日我會讓人把東西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