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2 / 2)

就在崇禎祖墳被挖的崇禎八年,十月初,崇禎帝第一次向全天下頒布“罪己詔”,向天下臣民首次承認朝廷的政策失誤及天下局勢的險惡。崇禎曾經六下“罪己詔”,這是第一次,這對認為自己是一貫正確的崇禎帝來說,是很不容易的。不過此時的崇禎對未來還是充滿希望的,他寫到:“淬勵將來,上下交修,用回天意,總督總理,遍告行間,仰體朕心,共救民命。密約聯絡,合圍大舉,直搗中堅,力殲勁寇……。”

崇禎十年閏四月,北方大旱,多處地方民怨沸騰,崇禎帝在祈雨二下“罪己詔”時,崇禎就沒有這麼信心滿滿,他痛心疾首地說道:“張官設吏,原為治國安民。今出仕專為身謀,居官有同貿易。催錢糧先比火耗,完正額又欲羨餘。甚至已經蠲免,亦悖旨私征;才議繕修,(輒)乘機自潤。或召買不給價值,或驛路詭名轎抬。或差派則賣富殊貧,或理讞則以直為枉。阿堵違心,則敲樸任意。囊橐既富,則好慝可容。撫按之薦劾失真,要津之毀譽倒置。又如勳戚不知厭足,縱貪橫了京畿。鄉宦滅棄防維,肆侵淩於閭裏。納無賴為爪牙,受奸民之投獻。不肖官吏,畏勢而曲承。積惡衙蠹,生端而勾引。嗟此小民,誰能安枕!……。”

崇禎對官員的指責是有依據的,大批的蛀蟲將大明已經咬的千瘡百孔,清內秘書院副理事官張文衡就對皇太極說:明朝的文武大小官員,都是花錢買的官。文的無謀,武的無勇。貪汙腐敗比比皆是,老百姓說了:“韃子、流賊是梳子,自家兵馬勝如篦子。”這篦子可比梳子密多了。

但實際上在明朝名將能臣也是比比皆是,比如說盧象升、孫傳庭、吳三桂、丁啟睿、洪承疇、左良玉、高傑、劉澤清、秦良玉、官重光、曹文詔……,崇禎已經把他們從芸芸眾生中找了出來,至少現在他們對明朝是忠心耿耿,關鍵是用好他們大明還是有希望的。

對了!還有一位祖大壽同誌,自從大淩河之戰以後,祖大壽放棄了皇太極對他的知遇之恩,將一家老小的性命交給了皇太極,回到明朝就駐守在錦州,現在是錦州的主將,他的大舅子吳襄在救援大淩河時,臨陣逃脫被削職了。但在第二年六月孔有德等兵變,吳襄隨副將祖大弼出征山東,立下戰功又恢複了總兵職務。

吳三桂也水漲船高,20歲任遊擊。崇禎八年(1635年),年23歲吳三桂被擢為前鋒右營參將。崇禎十一年(1638年)九月,年方26歲的吳三桂任前鋒右營副將,相當於副總兵,崇禎十二年,吳三桂又被提升為寧遠團練總兵,時年27歲。

雖然明清正史從無記載,但是《庭聞錄》、《吳三桂記略》和《平吳錄》都曾記載吳三桂“少年救父”的“忠孝”事跡,說吳三桂在數萬清軍的圍困中,率數十家騎出城成功救父並受傷。如果這一曆史屬實,那應該是在崇禎三年,皇太極第一次率領大軍繞道蒙古入關時,祖大壽應朝廷之命支援,在建昌(今天遼寧淩源)與皇太極部相遇。當時吳三桂父親吳襄率騎兵偵察被清軍圍困。

吳三桂升遷之快,固然與他能力有關,也和他父親吳襄,舅舅祖大壽是總兵有關,還有一個關鍵因素是吳三桂拜禦馬監太監高起潛為義父。崇禎打到魏閹以後,文官勢力急劇膨脹,為了抑製文官的氣焰,崇禎又提拔了一批宦官,如崇禎帝將太監陳大全、閻思印、謝文舉、孫茂霖等分別派入大帥曹文詔、左良玉、張應昌各個營為內中軍,高起潛被分配去監視寧遠、錦州各部隊。

但是這些太監大都不爭氣,平時貪汙克扣軍用物資,打起仗來跑得比兔子還快,各將領對崇禎派太監來監督也很不滿,甚至認為是一種恥辱,崇禎八年(1635),崇禎終於認識到這個問題,把派到各鎮的宦官全部撤回,隻留下高起潛,因為高起潛懂軍事的,而且是崇禎最信任的人之一。但是高起潛並沒有真正打過一仗,有的隻是把死人的頭割下來冒認功勞罷了,可憐一代英傑盧象升,一輩子打了一百多仗都從未敗過,最後就是害在他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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