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暖洋洋,餘斯清靠著抱枕午休,突然門“吱呀”一聲,她睜開了眼。來人化著精致得體的妝容,穿著一身裁剪別致的白裙,溫婉嫻靜,細高跟踩在地板上沒有一點聲音。
這是陳玉霜給她的第一印象。那時他們已經完成前期供貨生產等工作,肖學清說,“我們接下來就要在青島找廣告公司,專門負責產品運營宣發一類的工作,通過他們去銷售。”
而陳玉霜正是“毛推自薦”過來的。
她與肖學清果然是舊相識,一見麵就說,“學清,好久不見,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肖學清當然沒有推辭,拿上外套就跟陳玉霜出去談項目了。
一下午餘斯清都心不在焉,會不會是老情人敘舊?
下班回家後,父親看到她的項目計劃書,眼睛盯在扉頁一動不動,“你上司名叫肖學清?”他臉色驟然變冷,說出的話也很突然,“你把這份工作辭掉吧。”
餘斯清收起材料,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為什麼?”
他突然發了火,大聲嗬斥道,“沒有為什麼!考研考教師編,多少穩定的工作,女孩子家非得去學人家做生意?”
他這麼一說,餘斯清就明白了,父親今天一定又把在學校受的氣撒在自己身上了。任憑父親再怎麼罵,她都保持沉默不語。
肖學清在寧武關路跟陳玉霜告別,順便在一家新開的網紅店買了點甜品,付款時想起餘斯清鬧著要減肥,但每次都會偷吃的樣子,突然就笑出聲。
一出店門就遇到個始料不及的人,他有些恍惚,禮貌地點頭,“餘老師好。”
麵前這人鬢發已白,麵帶拘謹,“學清,我是斯清的爸爸。”
“啪嗒”一聲,肖學清手裏的甜點摔落在地。
接觸的久了,餘斯清才發現,陳玉霜性格和肖學清家世相當,都是商人世家。他們性格也很接近,做事幹淨利落,陳玉霜幹的活和她本人一樣漂亮。反觀自己,除了英語好一點,也沒有其他特長了
這裏隻有安東尼一個外國人,哪裏需要她講英語呢?
有了陳玉霜的團隊,肖學清如魚得水,成功往海外售出了第一批單子。周末他召開了慶功宴,陳玉霜拉他一起給客戶敬酒,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一點都不露怯。
仿佛他們才是一對。
餘斯清自慚形穢,她知道自己學不來陳玉霜應酬時的八麵玲瓏,自動站在角落裏。
最後散場時,陳玉霜喝的最多,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晰,堪堪倒在肖學清身上,“學清,你還記得寧紹的樣子嗎?這些年我總會想起他。”
離得太遠,餘斯清聽不見他們說話,倒是被這親密的舉動刺傷了雙眼。中途陳玉霜朝她看了一眼,那眼神裏分明透露著一股厭惡。她心裏一顫,不明白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後來陳玉霜完全醉倒,肖學清隻能親自抱她上車,徒留餘斯清一人打車回家,她還是不懂,陳玉霜那惡狠狠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呢?
還沒等她想明白,一個月後就收到了肖學清要跟她分手的微信……
“為什麼?”她被搞得一臉懵,他這是假酒喝多了嗎!
肖學清回複:“我家裏要安排我結婚了,和玉霜。”
這話太驚人,她感覺手指微微顫抖,非得使勁用力,才能握住燙山芋似的手機,“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