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未等到董卓說完,便惹惱了座上一人,他虎頭燕頷,雖是滿頭白發,卻做怒發衝冠摸樣,此人正是並州刺史丁原,隻見他長身而起,一腳便踢翻了身前桌案,大呼:“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妄議廢立,董仲穎,匹夫,你是想要篡逆嗎!既如此,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命!”
“丁原,丁建陽,你作死麼!”董卓也不起身,一雙狼目盯著丁原,腰間長劍緩緩出鞘,眼見著便要血濺三尺。
“碰!”丁原眼前一花,卻是一直站在自家身後的義子出手了,不過對麵出手的也非董卓,而是一直侍立在董卓身後的高大女子。
“某家不打女人。”聲音很淡,卻有霸氣四溢,雖然被華雄擋在身後,董卓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心悸,恍惚間覺得,麵前這人要想取自己性命,天下間便無一人可以阻擋。
華雄並不答話,隻是微微的讓開了點,露出身後的董卓。
“今天這裏隻是飲宴之處,怎可在此相談國家大事,主公是有些醉了,請諸公不要介懷,來日朝議再談如何?”卻是李儒站了出來。
“哼!”董卓跟丁原各自一擺袖袍,轉身離去。
卻說董卓到了自家府邸,喚過華雄:“帶上它,不要平白丟了我西涼軍的臉麵。”
“喏。”華雄接過侍從呈上的物件,細細一看,卻是個惡鬼麵具。
“這個是鸞驓,我母親的隨身物件。”微微頓了頓,董卓還是給華雄介紹了下,“下去吧。”
“喏。”華雄將那麵具往臉上一按,微微做了點調整,一抱拳,出去了。
“董卓對你不錯。”鸞驓一出現,我就仔細觀察到現在。
華雄一頓,並不搭話。跟她相處久了,我也知道,她就這性子,心裏並不是不好奇,隻是瞬間壓下去罷了。
鸞驓,染滿羌族英雄之血的麵具,鎮壓羌族無數次叛亂的豪傑所佩戴之物,積攢了整個羌族的怨念與不服,每屠戮千人便可替主人死一次,這上麵至少還有三千多人的冤魂盤桓,也就是說,現在的華雄,有四條命,鸞驓麵具三條,自己一條。
“這樣你都不動容麼,至少笑一個,或者感動一下嘛,切,無趣。”我故意將鸞驓的信息完全傳遞給華雄,她居然還能保持平淡如水的心境。
並不理會我的抱怨,華雄回到軍營,開始了每天的操練。
次日。
“報,丁原那廝在城外搦戰!”
“華雄,去點齊兵馬,文優,隨我觀戰。”
“喏。”
“主公不可,以儒觀之,昨日那將,我軍中怕是無人能敵。”
“無妨,文優,軍事方麵,你多看著就是了。”
“儒,領命。”
華雄引軍出城,丁原早擺開了陣勢,為首者正是昨日裏跟華雄對了一招的好漢。但見他頂束發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係獅蠻寶帶,縱馬挺戟,一派無雙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