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驓。”華雄摸了摸臉上的麵具。
“切,原來是這樣,你當初就考慮到了?”回想起來了,當初華雄擔當董卓近衛的時候,李儒曾用《爾雅》對鸞驓做過手腳。
《爾雅》作為儒家十三經之一,雖然隻是一部解釋詞義的書,但卻具有模糊生死,篡改氣息的作用,想必當初李儒就考慮到這些人外的刺客會對董卓下手,故意讓華雄的麵具鸞驓上染滿董卓的氣息,再對董卓本人的氣息加以掩飾,那些人外的刺客必定上當,畢竟人外就是人外,不是靠眼睛識人,而是靠氣息的,碰上擁有《爾雅》這種可以肆意篡改氣息的寶物的李儒,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不過這東西你準備怎麼應付,畢竟是斬過白帝之子的斬蛇劍,神異非常。”
華雄隻是沉默,猛然抽出一直掛在驚帆身上的梅月銀翎刀,朝下狠狠一斬,一道氣浪劃過,眼前火焰一跳,緩緩分作兩團。
當中出一劍,並無劍匣,長約三尺,劍柄有穗,色櫻紅,劍身赤紅,其上有古篆,曰:棠溪。
“不好,斬蛇劍就是棠溪劍!”待看清這兩字,我也顧不得什麼了,“華雄,快跑,這不是你能對付的,去找呂布。”一邊說著,一邊把我記憶裏有關棠溪劍的事告訴華雄。
話說秦王贏政十九年,也就是公元前228年,時屬戰國末期,這年發生過荊軻刺秦王的大事。受盡贏政淩辱的燕太子丹,在燕境易水之濱擺下酒宴,率領一群身穿白衣頭戴白帽的人為荊軻送行。此時此刻荊軻心情激蕩,思緒萬千。他想到把自己推薦給太子丹的田光,為促使太子丹對自己的信任而自殺。他想到太子丹對自己的萬分敬重,超乎尋常地滿足自己的一切願望。比如一次在王宮花園的池塘邊玩耍,看見池中有青蛙,就拿瓦片去砸,剛說一句瓦片太輕,太子丹已命人端來滿盤金塊,一直扔到胳膊發酸。又如曾和太子丹同坐輛千裏馬拉的車出外兜風,漫不經心地說了句聽說千裏馬的肝挺好吃,當日晚餐的飯桌上就出現了一味油烹千裏馬肝。又如在一場音樂演奏會上,看見彈琴女子的雙手實在漂亮,便禁不住多看了幾眼,會散回房,已有人用玉盤盛著一雙粉白的手送到床前。他又想到樊於期是秦王政的仇人,避難逃到燕國,荊軻想借用他的頭換取接近秦王的機會。剛把這個意思向樊於期說出,樊就一手舉劍,一手提發,把自己的頭砍下,屍體還立而不仆……,想到這一切,荊軻自覺有一團熱氣從丹田冒出,在胸中翻騰上衝發際,頭發都根根豎立起來。禁不住引吭高歌:“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於是飛身上車,疾馳而去。
隻因荊柯用的是不足一尺的匕首,而秦王用的是天下第一劍的棠溪寶劍,荊軻不能接近秦王,秦王卻能遠擊荊柯。荊軻絕命之時仰天大叫:“死後化作七尺劍,定斬暴秦除凶頑!”隨著叫聲,從其口中衝出一股白氣,飛至藍天,化成一道白虹緩緩向東南方向移動,徐徐落入棠溪河岸邊的一座冶鐵爐中。此爐無火自燃,不加礦石而自流鐵水。鐵水流入棠溪,化而為劍。說也奇怪,此劍遠觀則有,近視卻無,引得周圍村民紛紛前來觀賞這且按下不表。卻說陳涉起義之後,天下大亂。有位逃難者呂公能上觀天文,下相人麵。他見自己所生女兒呂雉,有大貴之相,就決心找一位貴人作婿。他夜觀天象,見原來的韓國境內有紫氣衝天,便領著一家人走近新鄭去訪陽翟,於路上聽說棠溪河中的奇事,便到河邊搭一草庵居住下來,有一天適逢甲子,呂雉於三更半夜河邊無人之際到棠溪去沐浴,忽然看到這把寶劍在水中舞動起來,舞來舞去,最後刷地一聲直插到自己麵前,足有七尺長。她拍拍劍身說:“這麼長不好佩呀。三尺長才好。”說罷隻覺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看時,劍隻有三尺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