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的蘇北,每次都被惡寒到不行,對我好?差點被你宰了也是對我好麼?大姐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第二年才結束。
這一年,蘇北開心地告別了尿布,正式在內心宣布自己從今以後就能扶著牆獨立行走了。也是在那一年,那對完全沒有責任心的父母徹底將蘇北拋棄了,一天到晚,除了早中晚三餐的時間裏,根本見不到人。
於是,蘇北找章曉幽聊天,也就成了唯一的消遣方式。不過遺憾的是,絕大多數情況是章曉幽在說,而蘇北在聽,因為那時候的蘇北還沒經過學習,如果貿然說話,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驚慌。
所以那個時候起,蘇北就忍不住想,是不是很多小孩小時候不是不會講話,而是不敢講話?
同年夏天,村子裏發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事情。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百花開的傍晚,蘇北吃過晚飯,照例摸著牆根來到了章曉幽的家門口,卻發現她家房門緊閉。
蘇北覺得有點奇怪,按說章曉幽這個時候應該在家裏才對啊。這麼想著,他就一扭一扭地貼著牆走過去,結果還沒走到跟前,就見圍牆上閃過一個黑影。蘇北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去,卻見那黑影頓了頓,然後毫不猶豫地從圍牆上跳了下去。
雖然,雙方的接觸不過短短兩三秒,但已足夠蘇北判斷出對方的身份了。
王強雲!
蘇北想都沒怎麼想,心裏就冒出了這個名字來。
說起這王強雲,那絕對算村裏的一號人物。四十好幾的人了,愣是沒討上媳婦兒,每天不務正業,就在村子裏瞎晃悠,有事沒事就找那些單身女人去嘮嗑。久而久之,他的名頭也就這麼出來了。
不過蘇北能從這個黑影一下想到王強雲,倒不是說他的名頭已經大到了連一歲小孩都知道的地步,實在是蘇北腦袋瓜裏的資源庫有限。本來嘛,村子就那麼屁點大,扳扳手指頭就能把人數過來,跟他家走的比較近的人就更少了,排除法一做,再一對比身形,可不就得出結論了?
這王強雲沒事兒爬圍牆幹啥?蘇北百思不得其解,卻也沒去深究,因為他這會兒已經走到了章曉幽的家門口,伸手就推了一下。
嘎吱一聲,老舊的木質房門應聲而開,看來是那房門沒上鎖,不然以蘇北的身板兒,推到抽筋都推不開。
可是門開之後,蘇北卻傻眼了。隻見屋子中間,一具白花花的身子正縮在一個木頭大盆裏,此刻,她的手裏還拿著一條毛巾,在身上到處搓著。
這一刻,蘇北終於明白剛才王強雲的舉動了。
那老小子居然是在偷/窺!
蘇北心裏這個火啊,自打某次章曉幽這個缺心眼的姑娘嚷嚷著要給他喂奶的時候,蘇北就將她內定成自己的媳婦兒了,這麼純粹的姑娘如今可是不多見了,雖然兩人之間有著十多歲的年齡差,但蘇北覺得這並不是問題。
但是現在,自己媳婦兒在洗澡的時候居然被人爬牆了!
雖然不清楚王強雲到底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但是他已經這麼做了!
單就此一點,蘇北已經決定要找個機會教訓那老小子。隻可恨現在身子骨弱,而且年歲太幼,打也打不過,說也沒人信,隻得將這股子火氣強行壓了下去。
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海裏一閃而過,蘇北這才回過神來,結果一看章曉幽那白花花的身子,一個沒忍住,很沒出息地噴出了鼻血,不過幸好,隻有一個鼻孔在流,被他很快堵住了。
但他的動作再快,也沒章曉幽快,因為在他抬起手的時候,章曉幽已經看清楚了他的麵容,以及那個正在流鼻血的鼻孔。
“呀,小北你這是怎麼了?”章曉幽捂著嘴巴驚叫了起來,才十四五歲的她,絕對想不到蘇北這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屁孩是因為看到她的身體才噴的鼻血。
在喊完這一句之後,她就飛快地從木盆裏躥了出來,於是,一個初具雛形的女性身體,就這麼徹徹底底展現在了蘇北麵前。
噗的一聲,蘇北的另一個鼻孔也噴了,與此同時,他還發現身下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隻見那條米白色的開襠褲中,一條小小的蟲子似乎正在努力地膨脹中……
蘇北驚的不行,他渾沒想到這個一歲的身軀竟然也會有如此成人的反應,實在太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