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生物啊……”蘇理好似是在感歎一般,眸光閃爍著,“這下子,在這個世界生活更得謹慎一些了……”
“還有狩魔司的存在……”
“妖魔與人魔……”
……
想著想著,蘇理回到了篝火點的石柱旁,從景武的身軀之後取出妖刀,扶正對方的身體,右手握在刀柄之上,倚靠著石柱,開始進行小小的休憩。
現在的他,需要一定的休息。
今夜遇到的事情,起起伏伏比他上輩子遇到的還要多。
堪稱遊樂園的過山車,時上時下,對恐高症患者而言,實在是過於恐怖。
還有就是危險程度……這可比過山車刺激多了,一不小心,命都要丟掉。
閉上了眼睛,疲憊感好似潮水一般湧來。
當眼前黑暗籠罩,蘇理陷入了沉睡之中,緊接著……
光明與黑暗交錯,生機與死亡分裂,時間與空間錯亂……無數的信息,無盡的亂流……直到……
……
“喂!小子,醒醒!”
耳邊傳來略顯輕佻的聲音,蘇理迷茫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年輕帥氣的麵龐。
薑辭微微俯身,脖子上掛著的綠色金屬牌懸空,微微晃動,他的臉上帶著一抹痞帥的笑容,看著倚靠在石柱上緩緩睜開眼睛的蘇理。
“喲,少年郎,你醒……”
看著眼前這張突然出現的帥臉以及從對方身上感受到的危機感,蘇理下意識地抽刀斬下!
噌!
刀光一閃而逝,能夠撕裂空氣的一刀卻是被薑辭輕而易舉地用兩根手指夾住。
“哎呦呦……”薑辭的臉上掛著毫不在意的笑容,兩根手指好似精鋼鐵柱一般,輕而易舉地便是將蘇理手中的妖刀壓下去。
“這可真是把我給嚇壞了啊……”
嚐試著用力,發覺自己完全無法反抗對方,沉默了一秒之後,蘇理沉聲問道:“不知前輩是……”
手指鬆開,薑辭直起身後退了幾步,大概兩米左右,給蘇理留下了一定的有安全感的空間。
“別別別……”他擺著他的手說道:“你小子可別這麼叫我,我今年才二十有六,可不是什麼老前輩……”
“你小子可別把我給叫老了。”
臉上的笑容不減,薑辭轉身背對著蘇理,抬頭看向天空。
輝煌的太陽在天空中升起,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球,把金黃色的光輝灑向大地。它的光芒猶如利劍,穿透了厚厚的雲層,照亮了整個世界。在它的照耀下,山川大地都被染上了一層明亮的色彩,讓人感到生機勃勃。
懸掛於高空的烈日欲要將諸般陰暗穢惡盡是灼燒殆盡!
“太陽很大呢……小家夥,有興趣跟我們走一趟嗎?”
“現在可是安全時間哦~”
微微側過臉,薑辭對著蘇理詢問道。
陽光掠過了薑辭的側臉,將他這一瞬間渲染的異常唯美。
“……”不著痕跡地挪移開眼神,轉過頭看向原本景武身軀所在的位置,看著地麵上的印痕,蘇理沉默了片刻之後詢問道:“他呢?”
“他被送回狩魔司了。”薑辭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把頭轉了回去,背對著蘇理,不自覺地歎息著。
“狩魔司在哪裏?”目光從地麵上的痕跡處轉移回來,蘇理又一次問道。
“狩魔司在哪裏?”薑辭仿佛是在疑惑,又仿佛是在反問,“狩魔司啊……”
“跟我走就對了。”
“……好。”思考了幾秒鍾之後,蘇理點頭同意道。
在蘇理點頭的刹那,一塊金黃色的金屬牌被薑辭向著他這裏丟了過來。
略微有些匆忙地接過被拋過來的金屬牌,蘇理看了一眼之後,立刻確定了這塊金屬牌是屬於景武的。
至於為什麼這麼確定……大抵是手感吧,之前他將金屬牌放回景武衣領處時,他的手記住了金屬牌的感覺。
“你這是……”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金屬牌,蘇理抬頭疑惑地詢問道。
“他的百裂在你手裏……”隱隱間歎息著,薑辭眼眸之中略帶一絲傷感地說道:“狩魔人就是如此,你接過了他的刀,就是接過了他的意誌。”
“那這牌子呢?”攤開手,將其中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輝的金屬牌置於身前,蘇理看著薑辭的背影,詢問道。
“狩魔牌……是責任!”薑辭回答道。
噌!
將長刀收回腰間的刀鞘之中,蘇理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順手將金屬牌戴在脖頸處,詢問道:“他的意誌,是什麼?”
“……活下去,然後進行永無止境的狩獵!”
“……嗯!我明白了……”蘇理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些什麼。
至於狩魔牌的責任……?
蘇理並沒有問,因為他已經懂了。
狩魔司狩獵妖魔,景武的意誌是活下去,進行永無止境的狩獵,那責任呢?
很簡單啊……狩獵妖魔是為了什麼?
為了……守護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