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張海鹽的大腦幹燒了,他用脫線的腦回路思考了幾秒,最後蹦出來一句:“你誰啊大媽。”
在這一刻,命運的絲線串聯到了張海鹽的節點,自此,舊的“過去”已然逝去,在這一刻,新的節點散發,等待他們的,是全新的未來。
張海鹽確定自己看見了眼前漂亮女人額頭和手上鼓起的青筋,他絲毫不懷疑自己腦袋裏嗷嗷作響的危險預警雷達以及女人是否會一拳頭呼在他臉上的可能。
他從心的改口:“姐姐,有何貴幹?”
“姐姐”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用詭異的速度抬手捏捏他的手腕才說道:“小兔崽子,還挺會說話。”
“前輩,有何貴幹?”
張海蝦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張海鹽沒有被嚇到,反而自心中升起一抹詭異的安心感,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往後蹭蹭退了兩步站到張海蝦身邊
“有趣的組合,小輩,我可是救了你們的命。”
女人看了看張海蝦又看了看張海鹽,露出了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那略帶一絲猥瑣的神情立刻打破了女人神聖肅穆且在張海鹽眼裏就是裝b的表情,平白添上了一份人間煙火氣。
似近處又像遠方傳來一陣悠遠的鍾鳴,女人這才嚴肅下來,像是幕後的旁白一樣開始默念。
“我是東北張家鳶計劃的最高負責人,張瑞蕪。至今,若有小輩來到這裏,證明鳶計劃已經結束,不要去追溯求源,有些東西,不該被記起。以我的私心,留下這段幻境。你們可以拿走這裏的任何陪葬品,代價是帶走百棺中最有靈氣的孩子,他不該留在這裏。至於他的名字,就叫張海鳶。”
張瑞蕪眼中閃過一抹歉疚,但很快便被很好的掩蓋下去,連自認對人心有所研究的張海蝦都無法摸清這個女人真正的意思。
“一切因我而起,我妄想逆天改命,到頭來,卻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一切皆有命數,且看,你們能走多遠吧。”
張海鹽張了張嘴,似有話想問,卻被熟知他性格的張海蝦提前預判捂緊了嘴,隻張牙舞爪的發出嗚嗚的反抗聲音。
“前輩,我能否得知更多的信息?我們隻是張家的海字輩,並不知曉內家更多的信息。”
“小輩,切記。”
張瑞蕪沒有理會張海蝦的問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忽視二人間的互動,聲音驟然冷了下來,麵色也變得無比嚴肅。
“沒有人能扼殺所有蝴蝶,張家人也不能,妄想改變命運的人也終將化為蝴蝶,泯滅於終極的風暴。”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小輩,我們,後會有期。”
自角落,周圍的環境裂開了無數縫隙 ,張海蕪抬手輕推,兩個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重新推入棺材,張海蝦最後一眼,是張海瑞釋懷的笑。
“我們還會再見麵的,畢竟張海琪那個家夥可是欠了我一頓酒飯。那個潑辣婆娘的便宜可不好占,機不可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