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血源詛咒(1 / 1)

“小本,你不會忘記的吧,不會的吧。”

“......如若這是您所期望的。”

眼前的場景,火焰,將一切破滅的火焰,聞不到焦灼的空氣,聽不見絕望的哭喊,因為周圍早已是一片灰燼裏的廢土,連那遮天蔽日的烈火也不過是曾經發生的映射,即便失去了聊以憑依的載體,也不甘心就此熄滅,不,不是的,這是無情的火,並非是希望毀滅才燃燒,過程中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反饋,對於消逝,既不順從,也不抗拒,即便表現的迎合,也不過是連本能都稱不上的行為罷了,這是,多麼幸福啊!

然而它終究是存在於不該存在的此處了——作為,讓他墮入此間並無法掙脫的砝碼,可笑的,毫無重量的砝碼。然而,這麼做的人,似乎,成功了?我看著跪在焦黑泥土上的中年男子,即便他低著腦袋,我依舊能辨認出他的身份,不知,此時他的臉上是什麼表情,痛哭流涕,喜極而泣,還是,扭曲的勉強維持住的微笑?大概是後者,這裏沒有亡者的哭訴,沒有雀躍的足音,這焦灼的泥土啊,大概任何一滴淚水滴落都會瞬間被蒸發殆盡的吧。所以,一定是後者。

終於,我的視線移動到了那個站的筆挺的駝背身影上,他那絕望的憎恨之音足以讓我記住,當然,不是什麼好印象。就在我注視到他的臉龐的一刹那,一陣恍惚,我不是沒看到,法師學院的院長,安東尼奧與薇奧拉的老師,畫像貼滿任何希望自己的廳堂上些檔次的富豪的收藏室的傳說級法師,那個名震大陸的製杖,那個一見麵就高喊著“邪魔,與我同墮地獄!”抽出棍子和我肉搏的神經病。安東尼奧費了很大的功夫讓他不對我指手畫腳,然後,他交給了“自己的學生與他們身邊的同行者”一堆任務。所以,要我去監獄裏找一條用布紮成的魚?我強忍著用手鐲煉化他的衝動,其實是我覺得那可能沒什麼用,當我悄悄抬起左手時,兩道人影重合了。即使知道不可能,最後,我還是試探性的小聲說道:“阿爾伯特?”“?!你咋知道老頭子我名字的,連小本都不知道,那些知道的老不死應該都死透了啊。難道......”不怎麼想聽他之後必定是毫無根據的猜測,我轉身離開了。真是的,艾蓮都不告訴我的嗎?

......

又一次,獨自一人走在空曠的地下,然而我卻覺得逼仄。真的,比我曾經苦苦忍受的地麵上的生活更加難以令人捕捉哪怕一絲的自由。即使那段記憶已經模糊不清到無法捕捉,但作為一種感情的比對仍然沒有任何問題吧。嘛,無非是孤身一人時比較容易深究平日不會追究的某些問題罷了。沒什麼的,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想到這兒,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

六層,空無一人的房間。是的,我又回到了六層。翻遍了七層也沒有發現什麼布紮成的魚,麵對我單獨的質問,院長似乎有些神遊,他抹了一把胡須上的唾沫,“嗯,你應該去樓上,就在監獄入口的水塘裏,我的魚兒,它現在很歡快呢,正在脫水死亡呢。”看起來再怎麼問也不會有結果了,我剛轉過身,就聽他嘟囔著:“記得帶走啊,把小艾蓮留下的帶走,帶走那熾紅......”什麼玩意?

現在我所在的這個房間,之前我沒來過,要說的話位置恰巧和之前那尊供奉著惡魔雕像的房間對稱,空曠的棱形房間正中,在不詳的黑色地磚正中同樣有一座雕像,一座女神的聖像。她同樣,美倫美煥卻毫無生氣。熾紅,我看到了,在深黑色地磚的一角,有一抹血跡,顏色鮮豔地猶如火焰,亦或是流逝的生命?總之,這不是他們的血。我湊近了些,緩緩趴下身子,然而這神血讓我失望了,沒有所謂的神啟,懺悔,隻是極致的嫉妒,滿懷惡意的女神受傷時留下的鮮血,算不上什麼純淨之物,不過這種不潔應該是祭祀通靈的極佳材料啊,然而艾蓮肯定是不會留下這玩意的,我挺懷疑安東尼奧的態度。嗯,這樣如何?我摸出之前羊角惡魔的頭骨,將地上的血跡盡可能地蹭在表麵,隱隱約約地,我仿佛看到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身影,嗯?青蛙?所以,這家夥要遭受冰封之苦,沉睡於永無天日的深淵之中?一瞬間,我注意到了這家夥腰帶上的掛飾,一隻小巧的銀色酒杯,他轉過了臉,這是!

......

嗯,監獄入口,6層,樓梯口,積水,我找到了,魚,一塊魚做的布,雖然是布,但由於是魚做的,必須在水裏,哪怕是一汪淺淺的積水,嗯,正在脫水死亡,無比快樂的布呢。

......

“!戴維斯哥哥!”“......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額,沒有,嗯,怎麼說呢?就是,就是那個......”“......”“誒,我知道了!你臉沒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