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好了。”
等到謝嬤嬤的聲音響起,寧遠柔也回過神來,穿好了衣服。
嘟囔了一句,“我什麼時候才可以不塗這些玩意啊?麻煩死了。”
謝嬤嬤一聽,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她是個極為和善的人。
“我的好郡主,這可不興麻煩。郡主的身子猶如一塊上好的暖玉,肌膚啊就像是軟滑透明的凝乳,細膩極了。”
寧遠柔被謝嬤嬤說的這一番話羞得捂臉,“我的嬤嬤,您可別再說了。”
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瞧見寧遠柔這一副害羞的模樣,謝嬤嬤和含貽互看了一眼,也都捂著嘴笑了。
誠然,沒有哪個女子是不愛美的。尤其是自己的身子還是謝嬤嬤一日複一日,一年如一年的調養成果,寧遠柔還是很滿意的。
這不就是相當於塗身體乳?
她可以接受。
等到一切都弄完了,寧遠柔也就上床休息了。
等待著明日進宮。
而傅遠庭站在書房的案桌前,用心的描繪著一幅畫像。
淩崢和周爍川遠遠的靜候在一旁,等著傅遠庭的指示。
“行了,此事我知道了,你們也下去休息吧。”
傅遠庭頭也不抬,繼續專心畫著他的畫像。
“是。”
周爍川倒是想看一下他家世子在畫什麼,卻被淩崢一把子拉走了。
好奇心不用這麼重。
世子畫畫的時候最是討厭別人在旁觀看。
等到傅遠庭收筆之後,一副栩栩如生的美人圖就躍然紙上。
畫上美人跪坐在床上儀態慵懶,穿著朱砂色衣裙,神情無奈。而站立在床邊的男子雖不見容顏,卻也是身形挺拔,讓人覺得氣宇軒昂。
尤其是兩人穿著一樣的顏色衣服,這麼一看,倒是極為登對。
傅遠庭滿意的看著自己畫的這一副,將之裱了起來,掛在牆上,細細的欣賞起來。
爾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從旁邊的畫缸取出好幾副畫像,一一掛在了牆上。
這些畫像中的女子或坐或站,或是騎馬,或是遊湖,一笑一怒,宜喜宜嗔。
看得出畫像之人是傾注了自己全部感情在裏麵的,將畫中女子畫的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仿佛是要衝破畫像,來到他的身邊。
而畫像中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寧遠柔。
傅遠庭溫柔的看著畫像上的寧遠柔,心中從未覺得這麼安寧過。
所有人都認為這門親事是皇上看重戰王和寧侯的表現,其實不然。這是他用前往邊疆曆練一年求來的,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定下了她的婚事。
無人知道這個秘辛,唯有皇上和他知道,就連皇後和太子都不知道。
更別說寧遠柔這個當事人了。
不過,他並不打算告訴她。
他太了解她了,若是被她知道他的心意,她隻怕會躲起來,更不會和自己見麵。
一年前是如此,現在更是如此。
他隻能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總有一日,可以將她擁入懷。
這門親事是他的的心之所向,亦是他的心願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