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柔一手掣肘著德安,冷冷的朝著華陽看過去。
沒有理會華陽,她現在還是更想收拾德安。
“德安,這幾年,你怎麼半點記性都不長呢?八歲那年,還記得怎麼被我打的嗎?你還想再來一遍?嗯?”
說著,那力氣更大了一些。
那力道,德安都感覺自己的手要廢了。
咬牙切齒的說著,“寧遠柔,你今日若是敢廢了我這雙手,我就要讓父皇砍了你的手。”
瞧瞧,就說德安這姑娘記吃不記打。
從小到大,放狠話最多的就是德安了。
可惜,寧遠柔根本不怵。
在場的貴女一個個都捂著嘴巴看著眼前這變故,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身份最尊貴的三個人都在那裏僵持著,她們這些和皇親國戚都沾不上邊的,哪裏敢多說話?
倒是有一兩個和德安交好的,趕緊就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往門口那邊悄悄挪動。
寧遠柔也不把那些人動靜放在眼裏。
“寧遠柔,你快放開德安表姐。不然我就要去告訴帝皇舅舅聽,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華陽狠話是這麼說的,可是根本就不敢多上前一步。
她可沒忘記八歲那一年看著寧遠柔把德安揍得鼻青臉腫的樣子。
寧遠柔根本就不怕華陽去告狀,“你去啊,你知道靜安是怎麼落水的嗎?今日若是你一個不小心掉下這看台……”
“啊啊啊啊啊!”還沒等寧遠柔說完呢,華陽已經是害怕的捂起了耳朵。
“寧遠柔,你是瘋子嗎?”
華陽想起了小時候被寧遠柔揍得經曆,至今想來還能讓她不寒而栗。
“切。”寧遠柔不屑,“就這點膽子,還敢來挑釁我?”
“至於你……”看向了已經痛得說不出話的德安,“我之前就警告過你,管好你這把嘴,不然我就把它撕了,看來你全忘了?”
寧遠柔進一步要再給些教訓給德安,下一秒門口就傳來見過太子的聲音。
德安上一秒還在瞪著寧遠柔,下一秒已經是兩眼放光的看向門口,“太子皇兄,快救我,寧遠柔要殺了我。”
“怎麼回事?”
太子一進來就看到不遠處自己的表妹正扭著德安的手腕,眼神凶狠,絲毫沒有因為他來到這裏而放開德安。
跟著來到這裏的人很多,一眼看過去,全都是眼熟的。
“溫寧,你大膽!誰給你的膽子敢挾持公主?”
說話的是三皇子,靜安的雙胞胎哥哥,就比太子小兩歲,如今也已十八。
傅遠庭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寧遠柔,見她沒有受傷才鬆了一口氣,聽到三皇子如此明顯針對寧遠柔的話,皺起了眉頭。
“三皇兄說話還是要實事求是,莫要亂扣帽子。”
傅遠庭是戰王的兒子,文成帝的親侄子,自然和宮中的皇子也是以堂兄弟論的。
更何況,傅遠庭和寧遠柔同歲,隻比寧遠柔大了幾個月。比這位三皇子,還要小上一歲。
三皇子陰鷙的目光看向傅遠庭,又把目光放到還在扭著德安手腕的寧遠柔身上。
“這還用說嗎?靜安前一段時間不也是被溫寧推入水的?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溫寧膽大妄為,竟敢對公主下手。如此作為,豈非是將皇室麵子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