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閉嘴了,傅遠庭卻不打算放過她。
“你可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
寧遠柔內心咯噔一下。
來了來了,他帶著昨晚的把柄來了。
“當然記得了。”
寧遠柔絲毫不露怯,還當著他的麵端起了小幾上的一杯茶水。
傅遠庭直視著她的眼睛,最後才悠悠開口,“昨晚你說你喜歡我,你心甘情願做我的世子妃。”
“噗。”猝不及防,寧遠柔被這句話嚇的把還沒來得及咽下的茶水給吐了出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這怎麼會是她說出的話?
可由於傅遠庭坐在她的對麵,就這樣被她噴了一身的茶水。好在他反應敏捷,快速的用袖子擋住了他的臉。雖說臉是免遭禍害,但衣袖還是不能幸免。
傅遠庭雙手展開,看著自己衣袖上麵的水漬,鎖起了眉。
偏偏罪魁禍首沒有任何一點內疚之感。
“看什麼看?要不是你突然說這些話,我能被嚇到?”
“我說的是實話。”
傅遠庭傾身靠近,直接掏了她的衣袖,從她的袖子內掏出了一方手帕,爾後擦拭著自己的衣袖。
寧遠柔目瞪口呆,不是?他怎麼那麼自然?
不對,就那麼一點水漬,你擦什麼擦?
這更不對了,那是我的手帕!
等等!
“你放屁。”寧遠柔想起傅遠庭剛剛說的話,氣的再度說了髒話,一個激動就站了起來,但是馬車高度不夠。
一站起來腦袋就碰到了馬車頂。
“嗷。”寧遠柔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捂著自己的腦袋。
顧不上疼痛,傾身上前伸出手就掐住了傅遠庭的脖子。
“我警告你,別瞎說話,否則我就掐死你,知道沒?”
打死你,她都不會說出她喜歡他,要做他世子妃的事情。
裏麵傳來的動靜在外麵坐著的含貽自然是聽到了,擔憂的朝著馬車裏麵詢問,“郡主?”
寧遠柔雙手掐住傅遠庭的脖子,眼神凶狠,還抽空回了含貽的話。
“沒事。”
“我可警告你,汙蔑女子清譽的事情你最好少幹。”
“什麼叫我喝醉酒向你表白心意?我呸!打死你,這種事我都做不出來。”
“還有,你要是敢出去跟別人得吧得吧你這個嘴皮子,我一定給你撕了,聽到沒有?”
傅遠庭渾然不覺得現在被掐住脖子的是自己,還挺有心情欣賞眼前寧遠柔生氣的樣子。
直到寧遠柔又加大了力度,不耐煩的開口,“聽到沒有?不是挺能說的?你給我接著說啊。”
“知道了。”
聽到傅遠庭的回答,寧遠柔還覺得不行,“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了,不然我就……”
鬆開傅遠庭,左手抬起一巴掌,作勢威脅他。
“咳咳。”傅遠庭咳了兩聲,寧遠柔看了過去,那白皙的脖頸處有一道紅色的勒痕。
寧遠柔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直勾勾地看著,開始懷疑自己。
不應該啊,她力氣那麼大?
難道她生氣的時候用上了內力?
她有點心虛,但絕不可能道歉。
所以就低下頭看著自己衣袖上麵繡著的花樣,就是不看傅遠庭。
自然也就錯過了傅遠庭看向她時那種溫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