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不提,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問你。”
聽到傅遠庭開口,寧遠柔抬起了頭,狐疑的看向他,“什麼事?”
傅遠庭坐的端正,十分認真地看著她,“你昨晚說我心裏有別人?是誰?”
這話能是她說的?
眼瞧著寧遠柔要再度發火,傅遠庭及時開口,“別耍賴,昨晚你睡過去之前一直抓著我的衣襟,對我說的。”
“我說什麼了?”
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心裏有別人,我不要娶一個心在別人那裏的人。若是勉強,也沒意思。”傅遠庭一字一頓的把昨晚寧遠柔說過的話複述一遍,“這是你的原話。”
糟了,喝酒誤事。
寧遠柔已經不用判斷傅遠庭說這句話是真是假的,因為這句話還真可能是她能說出來的。
她有些心虛,心虛的沒邊了,也就噤了聲。
“你不是挺能說的?給我接著說啊。”
風水輪流轉啊,這句話前幾分鍾還是寧遠柔說的呢,現在就換成傅遠庭了。
“你說我喜歡誰?”
正當寧遠柔不知如何回話的時候,馬車外傳來了含貽的聲音。
“郡主,到家了。”
到家了?
一聽到這話,寧遠柔覺得她又行了。
趕緊就要下馬車,卻被傅遠庭抓住了手腕。
“沒回答問題就別想走。”
寧遠柔回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甩了幾下沒甩開。
隻好開口,“嘖,我瞎扯的你都信?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聞得這句話,傅遠庭鬆了力道。
寧遠柔掙脫開了,直接就跳下了馬車,嚇了含貽一跳。
環視四周,幸好沒人看見。
“郡主,儀態啊。”
“拉倒吧,還儀態呢。沒看到我身後跟著一匹大尾巴狼嗎?誰被狼追了還能保持完美的儀態?”
說著,就火急火燎往府裏趕。
聽著寧遠柔意有所指的話,含貽十分尷尬的看向已經下了馬車的傅遠庭。
傅遠庭也不惱,慢悠悠的走進寧侯府。
含貽見狀便也不顧傅遠庭,給他行了一個禮,之後也趕緊小跑著要追上寧遠柔。
傅遠庭根本不用寧遠柔招待,走進寧侯府,聽到管家張叔說寧侯爺如今還在五城兵馬司那邊沒下職回來。
這意思是要他走了?
腳步拐了一個彎,“可巧,該去陪老侯爺去下一盤棋了。”
張叔汗顏,不敢阻攔,趕緊讓小廝跟上這位世子爺。
郡主,老奴無能。
寧遠柔回到自己院子,直接就把自己丟在了床上。
啊,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她抱著被子,打算美美的睡一覺。
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闔上眼眸沒多久就睡著了。
屋內正在清點賞賜的含貽正打算問寧遠柔這字畫何時給老侯爺送過去,回頭就看到寧遠柔抱著被子睡著了。
趕緊示意其他人保持安靜,自己再輕手輕腳上前拿過另一床被子給寧遠柔蓋上。
之後又是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