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寧侯爺就風風火火的從五城兵馬司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寧遠柔正在前廳用著早膳,一見到他,不慌不忙的讓人準備碗筷。
“阿爹,不急,坐下來用早膳。”
寧侯爺在婢女的伺候下洗了臉,淨了手,這才落座。
一旁負責布菜的婢女立即舀了一碗小米粥放在寧侯爺麵前,寧侯爺端起來就嗦了一大口。
“清湯寡水的,給我烙幾個蔥油餅上來。”
“是。”
寧侯爺夾起一個水晶蝦餃往自己嘴裏送,“怎麼昨天回來也不通知一下阿爹?”
寧遠柔慢悠悠的舀著碗內的銀耳紅棗粥,“阿爹,我就是平平常常回家,哪裏需要通知您啊?”
寧侯爺深以為意,閨女說的不錯。
但還是覺得差點,“阿爹答應過你,會為你下廚準備晚膳。”
寧遠柔朝著寧侯爺揚起一個笑容,“心領了,阿爹,今晚您下廚也是可以的。”
“成,那阿爹今晚就下廚。”
“謝謝阿爹。”
父女倆你一句我一句的相談融洽,其樂融融。
用完早膳的寧遠柔剛在自己的院子內蕩著秋千,就收到了一封請帖。
原是自己的好閨蜜,一起長大的小青梅邀自己過府一敘。
想到自己離京一年,這家夥也成親了一年,如今已是他人婦了。
回京這麼久,還沒見過。
便讓含貽把自己收拾好,拿著請帖就去了。
寧遠柔的發小是康遠伯的小女兒,賀芷秋。
這康遠伯在世家大族中並不是很顯名,最多隻能算是二流世家。
寧遠柔和她相識也算是很戲劇性的,這姑娘五歲就被選中成為靜安的陪讀。
靜安這人平日飛揚跋扈,最是喜歡欺負人,更何況還是文成帝給她選的陪讀。她覺得陪讀就是用來給自己當宮女,被自己奴役的。
五歲的賀芷秋性子也烈,被靜安欺負了雖然看著一聲不吭,但是在有一次寧遠柔和靜安打架的時候,居然出手幫了寧遠柔。
事後雖然寧遠柔拉著她跑了,但她還是被靜安給記恨上了。
這姑娘也耿直,直接就說受不了靜安的欺負,就借寧遠柔這一聲勢,對靜安動手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了。
當時五歲的寧遠柔問她不怕皇帝責罰嗎?
賀芷秋直言怕,但是再怕她也不能丟了骨氣。
寧遠柔覺得有趣,就直接朝文成帝要人了。
文成帝向來溺愛寧遠柔,就準了。此後賀芷秋就成為了寧遠柔的陪讀,兩人也成為了真正的知己好友。
可惜,她這知己好友在去年就嫁人了。
賀芷秋嫁給的也不算別人,正是她的表哥,靖康郡王府的嫡出二少爺傅予衡。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深厚,非常人所能比。
自從知道賀芷秋和她的親表哥訂了婚,寧遠柔的臉色就跟吃了翔一樣的難受。
她在這北疆國也是生活了十七年,自然對這裏也了解透徹。
她最不能接受的便是這姻親成親,帶有血緣關係的那種。
你要說關係淡出五服之外,她還沒覺得這麼膈應。
可這都是嫡親的表兄妹!
最主要的是什麼,這裏的人還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