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德長公主?
那不是華陽的老娘嗎?
寧遠柔沒有伸出手去接,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什麼事啊?”
含貽便拆開了請帖,將裏麵的內容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
等含貽念完,寧遠柔也不扇團扇了,重複著剛剛含貽所念的內容,“四月十二,廣德長公主府,賞花宴?”
“是。”
“四月十二?”寧遠柔又念叨了一遍日期,“現在才不過是三月十七,她發那麼早做什麼?”
弄煙在一旁忽然插了一嘴,“郡主,奴婢知道。”
“哦?”
弄煙看了一下四周,確定謝嬤嬤不在,這才開口,“聽聞是給華陽郡主選夫婿的。這次賞花宴,明著是賞花,實際上廣德長公主給京中的青年才俊也都發了請帖,就是為了給華陽郡主相看的。”
寧遠柔來了興趣,“華陽那臭脾氣,她看上誰便是誰倒黴了。”
身邊伺候的一眾侍女輕笑。
寧遠柔雙指夾過這封請帖,“華陽愛慕誰,京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次賞花宴,我若去,一定會有好戲瞧。”
“當然了,那必須是我看別人的好戲,怎能是別人看我的?”
華陽郡主喜歡戰王府世子的事情已經是無人不知的地步,自從寧遠柔和傅遠庭賜婚的旨意一傳出,華陽都哭了幾天了。
再說了,華陽那從小到大都是把自己當成情敵去看待的,這次賞花宴自己若是去,難保華陽不搞點幺蛾子出來。
她若去,華陽搞幺蛾子。
她不去,日子無趣。
所以……
“賞花宴那日一定會有好戲瞧,且等著,本郡主去就是了。”
廣德長公主不一定會不知道自己和她女兒的事情,可明知她和她女兒不對付,而且還有情敵這一層次在,這次賞花宴還給自己發請帖,實在是很難讓她不懷疑。
一想到四月十二會有好事玩,寧遠柔一整天因為傅遠庭而惆悵鬱悶的心一掃而空。
腦海裏就想起了昨天從賀芷秋那裏拿回來的小說。
“含竹,去我房間枕頭底下給我拿那本話本出來。”
正在給寧遠柔繡手帕的含竹停住動作,“是。”
接下來的時間,寧遠柔都在津津有味,聚精會神的看著這本話本。甚至連她身邊的幾個侍女也都湊上來,圍著寧遠柔一起看了起來。
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還時不時的討論一下劇情。
直到一道輕咳聲,才讓眾人回過神來。
四個一等丫頭一見到院子門口站著的傅遠庭,趕緊就一窩蜂的站遠了些。
站得筆直,低眉順眼。
“見過傅世子。”
而寧遠柔一見到是傅遠庭,又想起昨晚自己做的夢,心跳都加速了。
看了看傅遠庭,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正在拿著的話本,頓時覺得手心微燙。
寧遠柔速度極快的將話本塞到自己背後,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不對,你進來怎麼沒人通報?”
現在傅遠庭來她這裏都不需要人通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