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了傅遠庭情緒的寧遠柔鬆了一口氣,小樣,這還不在我手心裏?
把你哄得不要不要的,愛我愛的死心塌地的時候,哪怕我另一個身份暴露,你肯定也會選擇原諒我。
我就賭你一把。
賭你對我的愛比得上世間一切,抵過過往一切雲煙。
想到自己女扮男裝紮他大腿那一刀,還有各種狹路相逢,處處陰他的事情,寧遠柔一陣心虛。
希望這個秘密可以永遠埋下去。
她是寧遠柔,不是無心公子。
寧遠柔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進宮告狀沒有派上用場,因為京中傳出一件事。
華陽郡主將康遠伯嫡次子的子孫根給廢了,康遠伯連夜進宮向文成帝哭訴。
寧遠柔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是在第二天,剛睡醒就聽到了弄玉嘰嘰喳喳的在和含貽她們說著八卦。
直到自己洗漱完畢,完全清醒。坐在膳桌上,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大事。
“你說什麼?華陽居然將康遠伯嫡次子的那啥給廢了?”
這個瓜好刺激,康遠伯嫡次子?莫不是被傅遠庭隨手扔去的那個男人?
“是啊,郡主。”含貽將一碗蝦魚肚兒羹放在寧遠柔的麵前,“聽說是昨日那康遠伯的嫡次子喝醉酒誤闖入華陽郡主更衣的廂房,竟然輕薄了華陽郡主。華陽郡主一怒之下,居然把他的……,給廢了。”
寧遠柔用勺子攪了一下碗裏的羹,驚呼一聲。
“然後呢?”
“那康遠伯聽說這件事必然不肯呀,直接就進宮向皇上哭訴去了。說自己犬子雖有過錯,但罪不至此。一直在說著廣德長公主和華陽郡主仗勢欺人,不問緣由,擅自動刑。”
寧遠柔聽的津津有味,“那廣德長公主和華陽有什麼表示?”
“這個奴婢知道。”含竹舉手站了出來,“廣德長公主也進宮去了,說是請罪。自己女兒行事魯莽,但是女兒家的清譽就這麼被一個登徒子給毀了,也要請皇上主持公道。”
“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當天在場的人都能聽到華陽郡主言語粗俗,不停的毆打康遠伯的嫡次子。如今京中的人對這件事的看法都各持己見,鬧得不可開交。”
寧遠柔沒想到這報應來得這麼快,還不用自己出手呢。
“康遠伯畢竟是有爵位在身的,哪怕多年不問世事,也不是好惹的。長公主雖然是皇上的姐姐,但是康遠伯一旦鬧大,皇姑父也不好太偏頗。”
身邊站著的四個侍女都頗為讚同的肯定著寧遠柔說的話。
“未免寒了康遠伯的心,也不能讓京中的人覺得皇族欺人。康遠伯嫡次子雖有罪,但是華陽也有錯。”寧遠柔猜測著文成帝的做法,“廣德長公主這些年一直想要幹預朝廷,皇姑父一直都對廣德長公主不滿。想來這件事,皇姑父也會借此打擊廣德長公主。”
最小年紀的弄玉歪著腦袋,神情疑惑。
“郡主,那您說,皇上會怎麼安排?”
寧遠柔神色未名,“康遠伯不是還有一個嫡長子嗎?”
“的確是有一位嫡長子,可是這關嫡長子什麼事?”
寧遠柔眼神略有緩和,“緩解這件事最好的做法那就是讓華陽嫁去康遠伯府,嫡次子都廢了,可不就隻剩下嫡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