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的這麼幹脆,讓文成帝批閱奏折的動作一頓,朝她看了過去。
寧遠柔朝他眨了眨眼睛,文成帝哂笑一聲,“怎麼?如今倒是連朕的賞賜都不喜歡了?”
“賞來賞去也就那些,無趣。”
文成帝放下朱筆,整個北疆國也就隻有她敢如此放肆對他說這些話。
沒等文成帝開口質問呢,寧遠柔繼續說著:“皇姑父我可是一心為你著想啊,看您苦惱飛鴻山的事情這麼久,聽說都睡不好覺,我身為您的侄女,那肯定是要為您分憂的。”
文成帝聽著這冠冕堂皇的話,來了點興趣,“這你也知道?合著你都是我為朕著想?那你還找朕要賞賜?”
寧遠柔理不直氣也壯,“一碼歸一碼,做了好事就要得到獎勵。”
文成帝大笑一聲,看向寧遠柔的眼裏全是揶揄,“還是小孩嗎?做了好事還要來找朕要賞賜?”
笑聲停住,“好了,朕就不逗你了。國庫的東西隨你選,可以了吧?”
哪知寧遠柔一點都沒有露出開心的表情,反倒是搖搖頭,獅子大開口:“我不要挑選國庫的。”
說著,眼神瞄向了文成帝腰間的一枚玉佩,文成帝暗道不好。
“我要您私庫裏麵的。”
李全在一旁聽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這郡主果真膽大,竟然還覬覦起帝王的私庫了。
文成帝捂住了自己腰間的那一枚玉佩,那是開啟自己私庫的令牌。
“不行。”
這個說什麼都不行,寧遠柔十歲的時候他帶她去了一趟自己的私庫,沒想到之後就被這丫頭惦記上了。
文成帝現在那叫一個後悔啊,早知道就不帶她去了。
寧遠柔是說不行就不幹了的人嗎?那顯然不是。
於是乎眼疾手快,直接就伸出手去抓過文成帝腰間的那枚玉佩。
文成帝手速也快,兩個人各自抓了一半的玉佩。
寧遠柔看了一眼文成帝,專注把目光放在玉佩上麵,“皇姑父你鬆手,我就拿幾件。就幾樣,別小氣。”
文成帝聽著寧遠柔這理直氣壯的話,氣結,“朕還不了解你?幾件?你怕是能搜刮完。不行,朕不同意。”
兩個人極限拉扯,李全在一旁看著不知道該幫誰。
一個是帝王,一個是帝王從小寵到大的郡主,怎麼看他都不應該牽扯進去。
“你鬆手,我就拿幾樣,我發誓。”
“溫寧,你放肆!你要記得朕還是皇帝。”
寧遠柔還在繼續搶著,要不是怕弄壞玉佩,也怕傷著文成帝,她早就用上內力了。
“我的眼前沒有皇帝,隻有我皇姑父。侄女拿你幾樣東西怎麼了?別小氣,咱倆關係這麼鐵。”
聽聽,古往今來誰敢對皇帝說咱倆關係這麼鐵?
哪怕是寧侯爺也不曾對文成帝說過這樣的話。
“國庫還不夠你?還需要惦記朕的私庫?”
“國庫我看膩了,你私庫裏麵的新鮮。”寧遠柔臉色有些薄紅,“放手,再不放手,我咬你了啊。”
說著就做出要咬他的動作。
文成帝不知是被她動作嚇到,還是自己不想搶了,總之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