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湊近寧遠柔,說些體己話。
“總之我一旦犯錯,就可勁撒嬌。一次不行,那就一直,他就會原諒我了。”
寧遠柔唏噓,“可我這件事這麼大,我可是看了我表哥來信,他都找到瓊陽城去了,擺明了不會放過我。”
“那是無心公子的錯,關你寧遠柔什麼事?”賀芷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平時的聰慧都去哪裏了?你的鬼機靈呢?該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這裏是京城。你是溫寧郡主,你要記住。”
一語點醒夢中人,寧遠柔明白了。
差點就要對著賀芷秋來一句阿裏嘎多,但是她忍住了。
但是她還是用力抱了抱賀芷秋,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秋秋,不愧是你。”
寧遠柔解開了心裏的死結之後,整個人神清氣爽,這才注意到府裏都在忙了起來。
“這是在做什麼?”
今天隻帶了含貽出去,還是魂不守舍的狀態,絲毫沒有注意到府裏的變化。
碰巧謝嬤嬤在指揮人弄東西,聽到寧遠柔問話,哎喲一聲回話:“郡主您忘了,再有不到三個月便是您出嫁的日子啊。”
這麼一說,寧遠柔明白了。
是了,她和傅遠庭的婚禮就定在了八月十五祭月節。
這可是個好日子,舉家團圓。
夜晚,寧遠柔沐浴完畢之後,穿著一身嫩黃色襦裙在院子裏麵坐著。
“郡主,這是新做出來的蜜糕,您嚐嚐。”含貽將一盤糕點放在桌上。
寧遠柔看了一眼,讓含竹將自己的琴拿出來,擺在桌上之後,她一揮手直接讓含貽她們退下了。
纖纖玉指撥動琴弦,衣袖拂過古琴,膚若凝脂,行雲流水般彈出一首不知名的曲子。琴聲委婉,帶著一絲絲的哀怨,寧遠柔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傾聽著琴聲帶來的安寧。
都說寧遠柔琴棋書畫無一精通,但實際上她每一個都會一點,雖說達不到技藝精湛,但起碼也能見人。
等到琴聲停下的時候,院中響起了掌聲。
寧遠柔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對麵牆頭上的傅遠庭,他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長袍,在月色的暈染下倒是有幾分清冷。
“傅遠庭,你這廝怎麼學會爬牆了?”
不在戰王府,來她這思安院做什麼?
傅遠庭翻身下來,“白日裏我不好見你,隻好夜裏來看一下你,不成想你居然在彈這麼悲傷的曲子。怎麼?有人給你委屈受?”
寧遠柔撇撇嘴,“誰能給我委屈受啊?不過是見這夜色如醉,想給它加點悲傷的氛圍而已。”
傅遠庭來到寧遠柔麵前,伸出手戳了一下寧遠柔的眉宇,“又在胡言。”
寧遠柔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宇,“我才沒有。”
“傅遠庭在寧遠柔身邊坐下,毫不客氣的就拿起桌上的糕點送進嘴裏。隻是一吃進去,才發現是甜食。
他蹙起眉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一時間進退兩難。
寧遠柔當然知道傅遠庭現在的痛苦了,隻是她不打算解救他,還惡作劇的伸出手來捂住他的嘴。
“你給我吃下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