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傅遠庭回來的時候,寧遠柔和他說了一下自己今天下午幹的事情。
傅遠庭眼都不眨一眼,“你做主就好。”
寧遠柔也沒有再說什麼,這可是他說的,由她做主。
他的就是她的,她的還是她的。
第三天的時候,風雪停了,整個京城都是銀裝素裹的世界。
寧遠柔一早就坐在炕上,讓人打開窗戶,她就看著外麵的小廝在打掃著院子裏的白雪。
卻見周爍川急忙忙的就走了進來,“世子妃。”
寧遠柔讓人進來回話,周爍川氣有些不勻,匆匆給她行了一禮就趕緊讓寧遠柔王府門口看看。
“什麼大事需要我親自去看?”
周爍川急了,“世子爺在王府門口被一名女子纏上了。”
寧遠柔一下子就從炕上下來了,“什麼?”
她披上披風,帶著含飴和含竹兩人急匆匆就往王府門口走去。
挺厲害啊,這都搶男人到家門口了?
此時此刻的戰王府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百姓,有的還在竊竊私語,但是礙於這是王府也不敢大聲議論。
而傅遠庭站在台階上,冷眼看著跪在雪地上的女子,眉眼有些不耐煩。
跪在雪地上的女子麵色蒼白,衣著單薄。一頭烏黑的秀發就這麼披散下來,頭上僅僅隻有一枚銀簪子,麵容清秀可人,看著楚楚可憐。
那女子抬頭看著傅遠庭,眼眸裏剛好蓄好的淚水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看的周圍的百姓都憐惜不已。
“世子,臣女並沒有多大的惡意,隻是想來謝謝您的救命之恩。那一天如果不是您的相救,恐怕臣女早就凍死在宮門口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若是世子不嫌棄,臣女願為奴為婢伺候世子一輩子。”
寧遠柔著急忙慌趕過來的時候就聽到那女子說的話,隻是她並不著急出現,而是躲在門後麵看一下情形。
周爍川跟在寧遠柔的身後,眼見這位世子妃就停著不動了,還有些詫異,很快他就明白了。
傅遠庭穿著黑色錦袍披著黑色大氅,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女子,並沒有因為女子說的話而有半分的動容。
想到還在府中的妻子,隻想趕緊解決了她,好趕快回去抱著嬌妻親昵。
哪曾想會中途殺出一個不速之客。
“本世子可不記得何時救了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換個地方跪,別跪在王府平白招人晦氣。”
傅遠庭這毫不客氣的話語讓女子的麵色更加蒼白了起來,有些難堪。
但她還是不放棄,“世子隻是不記得了而已,臣女叫陳可心,就在三天前世子在宮門口救了臣女的,世子可還有印象?”
三天前?偷聽的寧遠柔想了一下,那不是秋秋叫自己出去的那一天嗎?
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寧遠柔看向了身後的周爍川,“你一向跟在你家世子爺身後,那一天發生了什麼?”
說來也巧,那一天還真是周爍川跟著傅遠庭,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立馬就知道那個跪著的女子是誰了。
“啟稟世子妃,那名女子是通州刺史陳大人的女兒,前段時間陳大人被人舉報瀆職,於是皇上就讓人幫他押解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