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爍川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寧遠柔,“那個女子就是陳大人的女兒,她覺得自己的父親是被人冤枉的,就跟著一起來了京城。三天前,她直接就跪在宮門口為父伸冤。”
寧遠柔聽到起始,立馬就皺起了眉頭。
這還隻是押解回京調查,還沒發落呢,她就上趕著在宮門口喊冤是幾個意思?
這不是讓百姓覺得皇姑父是不明事理的昏君了?
不知道還以為皇姑父抄了她全家呢。
周爍川看著寧遠柔臉色不好,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但是寧遠柔已經不給他猶豫的機會了,“繼續說。”
“那姑娘也是個奇怪的,一直在宮門口喊冤,怎麼趕都不趕不走。甚至還跪在宮門口,說是希望皇上能夠明白她父親是冤枉的,該抓的應該是那些在背後舉報她父親的人。”
寧遠柔:“……”
這怕不是個傻子。
“趕也趕不走,關鍵是還有百姓在看,總不能對她動粗。世子爺從宮中出來的時候,那姑娘已經被凍的搖搖欲墜了。”
寧遠柔想起那一天的風雪是挺大的,她還需要撐傘來遮住雪呢。
“可能那姑娘把世子爺當成救世主了吧,畢竟她暈過去之前隻看到了世子爺。”周爍川委婉的說著,“她暈過去之後,是康遠伯的那個嫡長子讓人把她抬去醫館的,費用也都是他出的。”
言盡於此,寧遠柔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合著這是看上她男人了,所以在暈倒前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傅遠庭就認定是傅遠庭救的自己?
寧遠柔也不是傻的,傅遠庭的身份在京城稍微一打聽就知道是誰,是什麼身份了。
那陳可心可能是看上了傅遠庭的身份還有那個臉了,這才想著接著救命之恩接近傅遠庭。
嘖,想來跟她搶男人了?
那邊還在繼續,傅遠庭字字誅心,“本世子從未救過你,你找錯人了,速速離開。”
陳可心泫然欲泣,“我知道世子爺好心,但是我父親曾經教誨過臣女,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今臣女父親蒙受不白之冤,臣女身上也有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世子爺的,唯有,唯有……”
說著,陳可心臉上羞澀了起來,看著傅遠庭輕咬著下唇,看著愈發楚楚可憐。
“臣女願意為奴為婢在世子爺身邊貼身伺候。”
沒等傅遠庭回答,寧遠柔已經從門後站了出來。
“嗯?貼身伺候?”
傅遠庭聽到寧遠柔的聲音,立馬就回過身來,看到朝著自己走來的她,他趕緊就往前走幾步台階走到她的身邊。
“你怎麼來了?”
寧遠柔睨了他一眼,“我再不來,你就能多一個貼身侍女了。”
傅遠庭聽出他話語裏麵有些醋意,心下歡喜,但還是解釋。
“別胡說,我才不會有貼身侍女。”
陳可心從聽到聲音再看到寧遠柔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僵硬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