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頭快要炸掉一樣......
施工。每天嘟嘟嘟的聲音像是踩住了我腦殼裏某根神經,我感覺再繼續下去我要被診斷為精神衰弱症了。
熱。30幾度的高溫天氣,正待在逼仄房間裏的我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盡管如此我也不敢開空調,一想想那殺千刀的黑心房東,我寧願熱暈也不要為他繳納高額電費。
癢。像是過敏般,穿著西裝褲的我覺得雙腿異常癢,我想我是不是該為我的洗衣機消消毒了。
整個人從裏到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一個大寫的難受。真他媽地難受!
我跟這個地方,這座城市像是有天大的仇恨一般,我極度地怨恨這裏,它也沒有讓我好過。我像是被什麼捆綁一樣,想逃離,但是離開又能去哪裏呢?
如果把現在極度不滿怨恨的情緒化作燃料,我覺得現在,立刻,馬上就能衝出地球,衝向宇宙遨遊外太空。
往現實一點說,此刻的我想回家過暑假了。
去體驗一下那種客廳穿堂風的舒適。我記得午睡時候,我經常會看著窗外搖曳的那抹綠色,風一吹,像是催眠般哄我入睡。好不愜意。
在這裏我隻能被哀怨包裹著。
於是我開始運動,瘋狂的運動,跳操,讓自己大汗淋漓之後,才覺得內心的憤怒能夠被稍稍發泄。
汗水劃過我的臉龐,像是淋了一場雨。
你知道汗水流進眼睛的那種酸澀感嗎?像被鹽水塗抹過一樣。
我葛優躺著在椅子上,渾身有一種發泄後的輕鬆感。這種感覺讓我覺得我還不是一個麻木的人,不是一個行屍走肉。
幾分鍾過後,洗了一個暢快的涼水澡,我感覺我又活過來了。
是的,又活過來了。在我避世失業的這大半年年裏,我一直都是這麼度過。
我的心情呈波動形狀不停發生變化。
我感覺自己此刻就是一個大傻子外加精神病患者。
假如把我的生活拍成一部電影,那就是一部黑白色彩的默片。
裏麵有我時不時的狂躁,摔杯子,大哭,癱在床上崩潰。我內心告訴自己,咬著牙,跪著把這苦逼的劇本演完。
於是夜裏開始縫縫補補我的心,聽聽歌,第二天又是一個180斤的好漢。
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大吼,想大叫。可是我怎麼敢,隔壁鄰居會覺得我怕不是個瘋子吧。
就跟樓下那個瘋子一樣。
每到夜裏十點左右,還未入睡的我都會聽到樓下一個瘋子在那大吼大叫,不懂,也沒有人懂他在幹什麼。
大白天,早7點半。路過瘋子的“窩”,那是一個簡易的“睡榻”。
行人腳步匆匆,似乎睡眠不咋地好,可能是昨夜趕工加班,現在這一大批人如僵屍般湧入地鐵,長長的人龍準備進入那個運輸通道。
大夏天,盛夏,瘋子一身長衣長褲,盤腿如打坐般坐在他的小窩裏,好不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