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武帶著那少年一直到三樓來到自己的雅間,坐下。這雅間還是很漂亮的,除了和其他雅間一樣外還有一幅《碧月秋山圖》,畫中兩人不知是何許人也。突然周玄武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還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姓李名矢鋒。”
“原來是李兄。”周玄武說話間腦子卻是飛快轉了起來,他發覺這位李姓小兄弟,其實武藝還算可以,而且很會做人,他決定將他收入囊下。
“在下姓周名玄武至今二十有二,我看李兄年紀比我還小些,不知李兄為何獨自在益都郡闖蕩。”李矢鋒驚奇的是這位公子哥二十餘歲卻是位沉穩之人,讓人捉摸不透。
“我比公子小上三歲,今年十九,家住商州,家父本是匈奴中郎將手下一名屯長後來在對匈奴征戰中死去,月前家母也因病去世我才離開商州到了這裏。”
“哦,原來如此。”周玄武問道,“那,周某是唐突了,小兄弟現在可是無處安身。”
“說來慚愧,公子,我在路上錢財被騙至今倒是真的無處安身了。”
“若李兄無處安身不如暫住我府。”周玄武笑了笑,“我家府裏可是好些日子沒有來客人了。”
“那就叨擾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相談甚歡。
“周爺,你的菜上齊了。”店小二很快將周玄武點的菜給送了過來,周玄武卻是很快將他打發走了。
“李兄,這回總算是有酒喝了。”周玄武將酒的泥封拍掉,聞了聞:“這可是純正的子藤井,香著呢!”
周玄武給李矢鋒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我敬李兄一杯。”
“公子哪裏話,這杯酒應該我敬你,若非公子相助,我是否能坐在這裏還是一說。”李矢鋒連忙舉起了酒杯回敬。周玄武突然有點不悅,而且李矢鋒似乎也察覺到了。
“李兄莫非看不起在下,我隻是市井布衣,今是真心想和李兄交個朋友,李兄卻喚我公子,莫非不想真心交我這個朋友。”
李矢鋒一聽這話倒是感到奇怪,自己說這句話之前不知交了多少聲“公子”為何現在才發脾氣,李矢鋒不笨但是缺少了周玄武的那份閱曆與狡猾,看不出周玄武收買人心也是正常。李矢鋒連忙起身:“公……,這,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說道最後,李矢鋒都快說不出話了。
“哈哈哈。”周玄武連忙做了個安撫的動作,“李兄,你我二人萍水相逢也算是有緣,我呢大李兄幾歲我叫你一聲矢鋒,你叫我一聲大哥就行了。”李矢鋒還是有些激動地,畢竟像周玄武這樣的人能放下架子結交他這樣卑賤之人,還是很感動的。
當即,李矢鋒站起身朝周玄武一拱手:“大哥如此對我倒叫我無以回報,這樣,以後我這一條命就交給大哥了,無論上刀山,下火海也萬死不辭。”
“矢鋒哪裏話,誰讓矢鋒你去上刀山,誰讓矢鋒你去下火海,矢鋒多慮了,隻是希望為兄我危難之時,矢鋒能幫我一把。”周玄武見李矢鋒上了鉤笑嗬嗬的將他拉回了座位。
然後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不過這瓶子藤井可是張府釀造的好酒,度數非是市場上那些一二度的酒所能夠比的,很快李矢鋒就倒了下去。子藤井非是尋常的酒,不過說來也不過比市麵上的酒略顯得醇香,度數不過十七八度,普通人倒也不是釀不出來,不過卻是進貢皇家的,常人難以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