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零章 不甘寂寞(1 / 3)

“人要是倒了黴,喝涼水都塞牙!”

太史慈迎風站在船頭,大聲向身邊站著的魏延抱怨著:“主將的位置花落別家倒還罷了,文遠臨陣指揮的水準確實不差,可也不能把咱們當運糧官使吧?比當運糧官可恨的是,那些烏丸人聽說不是很凶的嗎?怎麼一照麵,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開溜?”

他用力揮舞著手臂,以表達心中的憤懣:“要是就那一隊,還可以說是湊巧,可這一路都遇到七八隊了,怎麼每次都遇上一群膽小鬼?”

轉頭間,看到在一旁樂不可支的魏延,太史慈越發鬱悶起來:“文長,你不光顧著要偷笑,難道你就樂意安安心心的當個押糧官?等回去高唐,大夥問你,文長將軍,此番大軍北征,戰果輝煌,不知你斬了幾名胡將,奪了幾個部族的旗子呢?你倒要如何回答?”

魏延不笑了。

太史慈先前的抱怨是沒什麼道理的,那些烏丸哨騎為啥一見他就跑?還不是他非要用那麼拉風的動作,從船上直接跳到岸上去?還生怕對方不知道似的,老遠就把自己的名頭報了出來。他還以為是五年前從北海突圍,誰也不知道他是誰那時候嗎?換誰誰不跑?

不過,魏延也沒有反駁的意思,因為他被太史慈戳到痛處了。

此刻天朗曰清,徐徐海風吹過,撩動著船帆,鼓動出旗鼓般的烈烈之音,海麵萬裏無波,如同一塊巨大的藍寶石,倒映著著天光水色,風景美的讓人窒息。

然而,將此情此景看在眼中,魏延心頭湧起的卻是一陣淡淡的憂傷。這次北征,貌似最不起眼的就是自己了。

打王門等冀州叛將時還好,和子龍兄配合無間,總算是立下了些功勞。可自從進了幽州,自己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別看子義兄在這裏不停抱怨,但他對閻柔那一仗打的也是相當漂亮。若非被那一仗嚇到了,蹋頓肯定不會遲遲不前,至少也會把戰線推到漁陽境內來,對關平、胡才的戰線造成巨大的壓力。如果是那樣,主公還會不會采用那樣的方式決戰就不好說了。

可自己呢?

本來自己的責任是控製範陽的局勢,為主力大軍安定後方,為主公開路,結果雜胡在範陽鬧翻了天,差點就動搖了整體局勢,迫使泰山軍無法在幽州立足。最後反倒要主公親自出手,才平定了範陽的亂局。

每次想到這些,魏延就一陣煩躁。

憑良心說,搞不定範陽,應該不算是他的能力問題,畢竟他手上的兵馬太少了點。

但這個理由卻沒辦法讓他心安理得,他那五百精銳可不是普通的兵,不說戰力,單憑將軍府在這五百隱霧軍身上投入的資源,就足夠以一當十了。要是不能將五百人發揮出五千軍的作用,那花費重大代價砸這支隱霧軍出來,還有什麼意義麼?

隱霧軍的曆史可是很輝煌的,在徐元直、漢升老將軍他們的指揮下,都有過輝煌的戰績,麵前的這位也同樣了得,更別說,在這些前輩之上,還有座更加難以逾越的高山——創立特種戰法的主公!

在這些前輩的映襯下,這支強兵到了自己手上,卻顯得如此的黯淡無光,這叫心高氣傲的魏延如何接受?

所以,被太史慈說到痛處後,他頓時沒了吐槽對方的心情,深紫的臉膛上更增幾分顏色,變得黑黑的一片。

“嗨,瞧你這點出息,被人說兩句實話就受不了了,”太史慈搖搖頭,對魏延的反應很不屑的樣子,然後突然擠眉弄眼的問道:“我說文長,你就不想著打個翻身仗?”

“哈?”魏延猛抬頭,眼中流露出的卻不是喜色,而是滿滿的警惕。

“咱們出發前,主公可是反複叮囑過的,遼東那邊,能不開戰,就盡量避免開戰,除非對方主動挑釁,才能回擊,違令者軍法從事!子義兄,你要是想設計遼東軍,引他們上鉤,大打一場,恕小弟不敢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