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棲看著不大的牢房,心裏估計著大概位置。
手距離鐵鏈鎖的一寸距離時,鎖芯“啪嗒”一聲打開,鐵鎖無聲的掉在地上。
林不棲麵不改色的走出去,手抬起,掉下的鎖立馬就恢複原樣。
林不棲放下頭發,搖身將自己變回原樣。
“這才是林不棲。”
林不棲歪頭朝著半麵銅鏡一個壞笑,揚揚長發大步離開。
這地牢關著不少人,林不棲一路走來,那些人死死的睡著,林不棲走到欄杆前他們也沒什麼動作。
林不棲順著光亮走著,一股墨黑的氣息開始若有若無。
林不棲嘴角上揚,眼神露著勢在必得的目光,手指尖一簇藍火迸發出茁壯的模樣。
一隻小藍鳥橫空出世,它在林不棲四周轉了轉,立馬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林不棲快步跟上。
路的盡頭是一堵石牆,小藍鳥停在石牆前,上下轉了幾圈,嘰嘰喳喳的飛到林不棲身旁。
林不棲揮揮手,小藍鳥又消失不見。
林不棲嘴裏默念,手肘撐在半空中,在周圍下了層結界。
她手掌貼在石牆上微微發力,“砰”的一聲,石牆瞬間粉碎。
等粉末散去,林不棲看清中間有塊冰床。
是塊破碎的冰床。
林不棲撫上去,果然,是天池邊上的寒冰。
林不棲覺得這冰床拉回去給阮禧降降溫不錯,她平日一直怕熱。
林不棲心裏默默下決心,眼裏瞅著冰床的神色就變了。
林不棲四處打量著,這裏倒是幹淨的很,滿是枯草的地上連個腳印都不曾存在。
林不棲蹲下去,手裏撚起從地上扯下的枯草。
她從枯草中拾起那根雪白色的絨毛。仔細打量了番,她覺得這毛有些像兔毛。
不會這麼巧吧。
林不棲想起自己喂著的兔子,再重新看這毛,果然,重合度極高。
林不棲剛敲開石壁那會兒就從粉末中嗅出了兔子糞便的味兒。
自己給兔子打掃過幾次,這味道絕對不會記錯。
林不棲站在屋內正中間,在地上貼上阮禧給自己的符紙,快速畫符,“破!”
整個石窟都顫動起來,林不棲姿勢依舊是半跪著,她手裏撚著的兔毛突然就飄起來,在空中不受控製狂烈的左右搖晃著,終於,在幾秒過後那兔毛再也承受不住撕扯斷成兩半。
“何人——”
林不棲迅速抓過空中飄落的兔毛,和背後飛來的一掌對上。
那人瞬間被震飛,嘴角流出血,狼狽的窩在地上。
他驚恐的抬起頭,林不棲瞧見他的模樣,是那個老和尚。
老和尚不可置信的看著林不棲,“你——你怎麼會——”
還沒說出下句,那老和尚就咽氣了。
林不棲無奈搖搖頭,一臉惋惜,“下手有些重了。”
老和尚死後,石窟裏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塊冰床又碎了些,林不棲惋惜的將手撫在上麵,“這隻能給兔子做個冰床了。”
林不棲將冰床收進錦囊,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枯草般的地麵,是一窩兔子。
林不棲頗有些驚喜的看著,這裏麵不會有自己養的那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