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棲看著這一窩有些棘手的兔子,再看看那死透的老和尚,這老和尚愛好是養兔子?
林不棲蹲下去提起一隻,仔細瞅了瞅,“嘶,不太像自家的。”
林不棲放回去扯過一旁的桌布當包袱一般扛起來。
屋裏沒什麼好東西,林不棲臨走前又打量一圈,頗為遺憾。
經過牢房時,那些人已經三三兩兩的醒了,不過清醒的不太徹底,一個個瞧著林不棲的眼神有些古怪。
林不棲瞥了一眼,沒有給他們開鎖的想法,這些人和自己又沒什麼關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不棲又重新躺回去。
她在牢裏不斷清著周圍的黑氣,四麵八方彙來的的黑氣並沒有隨著老和尚的死亡而消失。
石頭縫裏透來微弱光亮灑在林不棲跟前。
林不棲半眯著眼靠在牆上,她翹著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的往窗外看著。
終於,牢裏有了些動靜。
幾個官差模樣的人跑來給牢裏的人一一開了鎖,林不棲也跟著那些人裝著頭腦不清晰的樣子七扭八歪的被官差牽著。
“登個記就能回家了。”
簽下名字按下手印林不棲看著那些來領這些人的家人。
一個個的都是身穿貂衣圍的像個大團子。
林不棲這才發現下雪了。
她朝四周看去,清心寺也早就改了模樣。
正殿那尊神像在不久前轟然倒塌,那裏被貼了封條,這寺廟也沒多少人來上香了。
林不棲走前遠遠看了一眼正殿,透過塵土的大門,林不棲和倒塌下的神像對視,她身子四分五裂,眸子依舊淡然。
林不棲隨著人流一步步下了山,山腳下的小販也少了很多,走了老遠才搭上一輛馬車。
“今日竟下了雪。”
林不棲拍著肩頭的雪,一臉不可思議。
車夫聽見了林不棲的嘟囔,他好脾氣的提醒,“公子有所不知,這本該初冬時下的雪,這都隆冬了,雪來晚啦。”
林不棲掀起簾子,路上確實沒幾個人,都急匆匆的趕著路。
車子停在阮府,阮府也變了樣子,牌匾都加了金邊。林不棲壓下心中疑惑,上前敲門。
不多時,門被打開條縫一個小廝從門後露出頭。
“你有何事?”
他警惕的看著林不棲。
林不棲看他麵生,“我是林柒。”
小廝聽後卻神情卻變得鄙夷起來,“穿的人模人樣,又是個騙子,走走走,別在這。”
“哎!你說誰——”
林不棲話還沒說完那小廝就重重關了門。
林不棲隻好另辟蹊徑。
她那日瞧著佑寧閣的院牆不算高,林不棲攀上牆,探出半顆頭朝裏麵望。
院子靜悄悄的,花花草草早就枯黃一片,有的還隻剩枝幹,院子裏也有些塵土痕跡,看上去好久沒人住過了。
林不棲跳下來拍拍手。
她尋著相對幹淨的路走,路盡頭是佑寧閣的閣門。
林不棲咳嗽兩聲,裏麵並沒什麼回聲。
林不棲疑惑,坐在門口。
她從錦囊中掏出茶壺喝了幾口茶,消化著這巨變。
“三小姐要買回的人參湯,這湯都喝了半年了,二夫人病也沒什麼好的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