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一直沒走遠。
如今又回來,差點給袁昊嚇屁了。
她不會躲在天上偷聽自己的心聲吧?
那不完犢子了嗎!?
自己罵她垃圾的事情也被許菲翎知道了?
袁昊眉頭一皺,麵露苦色。
許菲翎麵具下的俏臉僵如岩石,嘴角都已經抽搐不動了。
“剛才我並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
許菲翎離開的時候,確實不知道袁昊罵她是個垃圾。
而此刻返回,見他表情古怪忍不住讀心。
正好讀到袁昊心裏正在想的事情。
“呃...”
袁昊有點後悔自己心裏瞎逼逼了。
“給我解釋解釋吧!”許菲翎的瞳孔,正在從赤紅色漸漸轉變成為黑洞般虛無的顏色。
一旦完全變成了深邃不見底的狀態,她的‘女王心’就要壓不住了。
袁昊隻覺背後有些涼,剛才經曆的事情,他可不想經曆第二遍。
但是許菲翎又不傻,自己順便扯個理由解釋解釋,她肯定不信!
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
轉移話題。
“宗主,做弟子的,該批評你了哈!”
“批評?”
許菲翎好看的五官獰笑起來,心想老娘沒有批評你便罷了,你還敢反過來批評老娘!?
“是啊,批評!”
袁昊一板一眼道,“宗主不會不知道,讀心是非常消耗心神和精力的手段吧?”
“你的心神和精力越差,魔食花毒侵蝕的速度就越快!”
“本來呢,是可以再活半年的。”
“但你一直讀心,一直讀心,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壽命縮短到幾個月!”
許菲翎一聽,果然沒有繼續在意袁昊罵她垃圾的事情,反而眸色恢複赤紅,沉思良久不語。
袁昊感覺有戲,便是繼續說起來。
語氣也強硬了。
“還是由宗主自己說說吧,連我一個雜役弟子都這麼關心宗主的情況,宗主為什麼偏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你隕落了事小,可你有沒有想過宗內各大長老和弟子們會麵臨著多麼悲慘的下場?”
“隻要做了血劍宗的宗主,哪怕隻是做一天的宗主,那你永遠都是血劍宗的宗主,要為整個血劍宗負責。”
袁昊說完又覺得自己一個雜役弟子對著宗主劈頭蓋臉一頓教訓,有點過了。
然後趕忙補充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我看你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做弟子的很心疼啊?”
“心...心疼?”許菲翎好像被袁昊下了降智符。
“是啊是啊,弟子雖然隻是一名養豬場的雜役,但毫無疑問,我已經把血劍宗當成了家一樣的存在。”
“把宗主當成了...”
“當成了親人!”
“所以宗主,請不要隨隨便便就浪費自己的精力和心神了好嗎?”
“弟子這點小頭小念,實在不至於讓宗主付出這麼大代價反複讀心!”
“隻要宗主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那你就是在愛整個血劍宗啊。”
許菲翎靜默不說話。
雖然也是覺出袁昊的說辭有點奇怪,像在開脫和提前規避風險。
可是仔細想一想...
他說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嗯,你有這種覺悟,我很欣慰。”
“日後,我也會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許菲翎頓了一頓,突然問,“袁昊,你什麼實力?”
“弟子...”
“靈體四品。”
一瞬間功夫,袁昊的心思轉了七八轉,考慮到靈體四品是一直對外展示的境界,他也就脫口而出了。
時至現在,知道他已經突破靈血一品的人,隻有嶽冷霜一人。
如果告訴許菲翎自己突破靈血境一品,勢必暴漏很多事情,袁昊不會那麼蠢。
而且靈體四品的雜役弟子已經不多見了。
因為這個境界早就達到晉升曾為外宗弟子的條件。
把境界說的太高,不妥。
太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