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疏不懂這裏的銀錢概念,平日也是蕭鶴川買好米麵這些,她還真不知道這一百兩是多少錢,隻能求助的望向蕭鶴川。
蕭鶴川大驚,麵上卻不顯,一百兩!
一個壯勞力一天的工錢才三十五文,糙米八文錢一斤,精米三十文一斤,自己去了半條命才打到的幾百斤的野豬,才賣十兩銀子,她幾道方子這麼值錢?
感受到她的目光,蕭鶴川微微點了點頭,藍疏笑道,“就按許掌櫃說的辦”
“至於對子,還有請花魁的法子,若是能令酒樓起死回生,打敗對麵,我定稟報東家,絕不虧待弟妹!弟妹也別掌櫃掌櫃的叫了,今後和鶴川一起叫我許大哥就行”
說罷便從懷裏拿出準備好的銀票遞給她。野豬肉十一兩,方子一一百兩,一共一百一十一兩。
藍疏接過銀票小心翼翼的放進懷裏,內心愉悅,嘿嘿,她也是有錢的人了!
見許掌櫃如此誠懇,藍疏也不客氣,“是,許大哥,三天之內你等我消息”
“好”
一個時辰後
藍疏走出酒樓伸了個懶腰,可把她累慘了。
做完菜,說完方子談好事情,已是未時,許掌櫃還請他們吃了頓飯。
蕭鶴川看著平日吃幾大碗都不夠的藍疏,脫口問道,“今日才吃那麼點,菜不好吃?”
藍疏內心罵了一遍原主,她不想吃嗎難道,於是沒好氣的回了句,“減肥”
順手拿出他賣豬肉的十一兩,以及賠蕭餘氏的銀子,一起二十一兩遞給他。
蕭鶴川一噎,拿過銀子說道,“走吧,你不是還要去藥房,去春香樓?”
藍疏摸了摸懷裏的黨參,對哦。差點忘了,得趕快賣掉,還得去春香樓呢。
說起來這原主也是運氣可以,有次出來吃麵,偶遇了正被流氓欺負的春香樓頭牌玉溪姑娘,憑著一股不講理的蠻勁,還真就被她給解圍了。
所以她才敢誇口能尋來玉溪姑娘,不然上次她怎麼可能知道柳城在春香樓,還混進春香樓找柳城。
兩人一齊走去藥房,不一會出來的藍疏氣餒的說道,“什麼嘛,這黨參才賣八百文錢,這也太不值錢了”
“黨參易得,不似人參,就這價錢還是人家掌櫃看你黨參品相不錯,多給了呢”
“哎,也是,走吧去春香樓”
兩人來到春香樓後院,藍疏對這可太熟悉了,原主就是在這嗝屁的。
藍疏上前敲了敲院門,好半天,一半白頭發的粗實婆子開門,見兩人不似客人,沒好氣的問道,“什麼事?”
藍疏心領神會的掏出十文錢給她,說道“麻煩婆婆去喊一下玉溪姑娘的婢女小蓮,就說我是藍疏,來找姑娘有事”
婆子顛了顛手裏的錢,麵色好看了些,冷冷的丟下一句,“等著”就走進院內。
蕭鶴川瞥了她一眼,嘀咕了句,“你還挺熟門熟路”
“難不成你以為我這副尊容,這老鴇子能收我?”
蕭鶴川好看的臉上浮出幾分戲謔,也是,她長得那麼安全,自己倒是多慮了。
藍疏氣急,手不自覺攥緊,“誒,你那什麼表情!等我瘦下來,亮瞎你的眼!”
蕭鶴川望著她怒目圓睜,竟覺得她眼睛長的好看,嘴上卻淡淡說道,“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