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隻等到傍晚時分,也未見聖手書生劉伯文回來。司馬相如二人於是沿著山脈往二龍山而去,那裏是熊闊海落草時的結盟兄弟吳天喜的山寨之處,山上築有雄關一座。
二龍山是亞行山脈最大的山峰,傳說上古時候,此處幹旱無雨,有赤白二龍到此降雨解救眾生,因此得名。二龍山如一條巨龍盤旋在亞行山脈的中部偏東地區,山口如墨般聳立的峭壁、城牆雄偉堅固,由清河分流而來的赤江、嘉陵江、魚江三麵環繞,儼然兵家之雄關。
再往東就是波濤翻湧的大海,往南屬於旺達地區,北麵就是一馬平川的揚州地區。對於二龍山,司馬相如小的時候曾在那呆過小半年,也算熟悉的,常為其雄險而讚歎。那裏有常住民兩萬多人,正是司馬相如心中的天然堡壘。以前隻是紙上談兵並無深切感受,此次遊曆讓司馬相如心中大為安心,已然心中有了盤算。
這幾日吳天喜一直陪著司馬相如和一修和尚觀看營寨,司馬相如也並未隱瞞他此行的目的,吳天喜表示隻要用的著他的地方絕無問題,熊闊海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吳天喜的幾個手下好像不是很高興,處處刁難。這點司馬相如看了出來,但畢竟這隻是他個人的最壞打算而已,也許將來根本用不上,所以司馬相如也未介意,一直攔著幾次欲發怒動手的一修和尚。
唯一讓司馬相如心裏異樣的是吳天喜的兒子諾塔,雖很少說話,但那兩人眼神相對的時候,一股透徹心底的寒氣讓魂力雄厚的司馬相如也不禁一凜,這是以前從沒有的一種感覺。司馬相如所知道的就是諾塔負責著二龍山和雅唐的貿易往來,一年中大半年都呆在雅唐。也許有見識的生意人所帶有的神識都是如此吧,司馬相如隻能如此想,對如何做生意在他的經曆中尚是空白。
不過,一修和尚牛氣的樣子,讓吳天喜不是很高興,這畢竟是他的地盤,礙著麵子,他也怒叱自己的手下。
由於急著找到劉伯文,二人也沒有在二龍山多耽擱,兩日後告別二龍山。
“聖手書生是個好兄弟,前年我還見他一次,相如見到替我問候一聲。”吳天喜送到山下囑咐道。
未等司馬相如回答,一修和尚搶答到:“天喜兄弟的話我大和尚替你帶到,不過別怪我和尚嘮叨,你那幾個手下你要回去整頓整頓了,這兩天不是相如攔著,我就替你教訓了。”
聞聽此言,吳天喜臉色一暗,眉頭皺了起來,回道:“你這和尚說話很是無理,我自家的事情難道還用別人插嘴,我到是看在和闊海兄弟兄一場的麵子上。至於聖手書生也不用麻煩你,我先謝過就是。”
“你。。。。。。”一修和尚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手不自覺的抓起禪杖。
“怎麼著,還想和本寨主動手。”吳天喜手按腰間寶劍,一臉怒容。
這兩人都是那種心中不容事的豪氣之人,這兩天早已都看不順眼,憋壞了。
司馬相如洞察人心,心裏這個樂啊,忙站到兩人中間,一拱手說道:“哈哈,二位都是豪氣幹雲,不喜自己兄弟受委屈,卻不可自己傷了和氣。這一修和尚不是別人,是聖手書生的結拜兄弟,跟隨雄將軍多年的武阿滿啊。”
吳天喜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自家人衝了龍王廟,原來是鐵錘武滿,聽說過,隻是你這身打扮。。。。。。。”
一修和尚沒好氣的說了聲:“允許劉伯文成道士,不許我武阿滿當和尚啊。你這寨主管的也恁寬了吧。”
此時的吳天喜不怒反喜起來,哈哈笑道:“都是俠氣之人,不怪不怪了,我回去自會告訴我的弟兄,叫他們不用擔心你們有什麼野心。”
見吳天喜如此說,一修和尚也大笑起來:“還是寨主胸襟不一般,那幫小心眼我就是看不慣。”
雖然如此,將來引出一段一修和尚血濺二龍山的事端了,這是後話。
見扯來扯去都是故人之友,吳天喜又多送出去幾裏地才揮手告別。
“這司馬相如的談吐比熊闊海還要高上一籌,將來的發展不可限量,治世之能臣哦。”吳天喜喃喃的說道。直到二人離開自己的視野,吳天喜才轉回二龍山的山寨。
這又是一個難得陽光明媚的日子,峽穀處一片春意盎然,草木爭相蓬發的景象。
司馬相如和一修和尚正急急趕回花果山水簾洞內的道觀,他們沿著峽穀已經幹枯的水道行走,這是到道觀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