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擰了擰眉頭,伴隨著昨晚的記憶一起回來的還有就是她已經死了,可是些真實的觸感和環境有明確標示出她確實還活著,而且……在別人身體裏死而複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沐壓下心中的好奇,從思索中回神,看向房間裏的另一個人。

男人因為她的她的忽視,怒火幾乎化成實質,即將噴薄而出。

若是一般人,看見這樣的眼神大多會害怕退縮。可許沐好歹是經曆過末世那些凶殘血腥的人,有時候,比惡心扭曲喪屍更加可怕的是人心,無數人為了生存,為了物資,爭個你死我活,招招致命。

在末世裏,忍讓退縮是最沒用的東西,退一步不會海闊天空,反而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許沐整理下思緒,抬頭直視男人:“不好意思嗎,剛剛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厲寒熙深深呼吸了一次,決定再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次機會:“我說,昨晚的事情,你,是不知情的還是……你也參與謀劃的!”

許沐眸子裏閃過幾分思索,不久前原主的記憶走馬觀花般在她腦海裏浮現,思慮至此,許沐肯定地開口:“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過去幾年我一直在國外留學沒有回來,昨晚剛落地機場,我所謂的父親就借著接風洗塵的名義半哄半拖把我帶到這家酒店。”

說到這裏,許沐停頓了一下,揉了揉額頭,才接著說道:“席間我酒喝多了,想去洗手間,被一個服務生帶到……帶到這間房裏,接下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嗬……”厲寒熙冷笑一聲:“姑且你說的是真的,沈偉明真是好大的膽子啊,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男人黑眸危險的眯起,眸光愈顯陰沉,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許沐見男人似乎相信了她的解釋,又懶洋洋躺回去,嘖,昨晚鬧了許久,男人勁還不小,她後背還隱隱作痛,隻想舒舒服服睡個回籠覺,這樣好的陽光,有多少年沒看見了……

她瞥了瞥坐在沙發上西裝革履的男人,小幅度的撇了撇嘴角,假正經,她後背上都是抓痕,不過男人也沒好到哪裏去,她的力氣可都是實打實在一次次逃亡跟掠殺中出來的。

昨晚睡過去之前,好像迷迷糊糊看了男人一眼,身上沒塊好地方,都是她留下來的印跡,特別是月要那一塊,昨晚為了箍住他,用了不少力氣,都青了。撕——應該挺酸痛的,那又關她什麼事,又不是就她一個人舒服。

末世禁穀欠十幾年,一朝釋放,那可不就是火星撞地球,霹靂嘩啦一發不可收拾。

別說,感覺還不錯,要不是男人身份惹不起,他還想再約一次,挺帶勁的。

許沐舒服地躺在柔軟的被窩裏:“事情就是這樣,我隻是個無辜的炮灰路人甲,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誰算賬我都沒意見,真不關我事。”

許沐覷了覷男人的臉色,到底沒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那就是“而且,昨晚,你不也很舒服嗎……”

再不會看眼色的人,都能感受到厲寒熙此時的不爽。

等等!厲寒熙!電光火石之間,許沐知道她為什麼覺得男人名字熟悉了。在醒來看到男人的第一秒南海裏就自動的浮現男人的名字以及身份——厲寒熙,z省唯一一個身為omega卻是繼承人的人。無他,全省氣場這麼強的omega也就隻有這一位了。

名氣大到在國外留學的原主都知道,自然身份不一般。

這都什麼事啊,許沐忍不住在心裏哀嚎,這不就是她死前看過的那本書嗎,顯而易見,她穿成了同名炮灰女配身上。

嘖,不過她隱隱約約記得原著小說中確實也有這麼一出,但是原著還來不及對厲寒熙做出什麼就被他強忍著請穀欠叫人把原主趕出去了。

怎麼到她這,不僅把反派臨時標記了,不該做的事情也做了。想到這,她麵色難看了一瞬,趕快去看反派的反應。

反派依然是那副隨意的坐姿,隻不過低垂著眉眼,看不清神色,正當許沐準備假裝睡著了,厲寒熙才緩緩出聲:“不關你事?昨晚跟我做i的人不是你,嗯?”尾音輕輕上揚,卻沒有半分情意。

許沐抖了抖雞皮疙瘩,“那你想怎麼樣?”完蛋了,惹上了一個不定時炸彈,好不容易躺下的許沐又一咕嚕坐起來。

“過來”厲寒熙用眼神示意坐到他對麵去,低沉的聲音帶著一股命令的口吻,不容人拒絕。

許沐坐直身子,邊找找衣服,邊回道:“你等下,我找下衣服。”

淩亂的床鋪和失蹤的衣服足以說明昨晚的情況。尋找無果後,許沐直接下床在衣櫃裏找了間浴袍裹上,坐到厲寒熙對麵:“說吧,你想怎麼解決。”

厲寒熙不著痕跡打量了她一眼,瞥見她脖子上的紅斑,微微偏了偏頭,示意許沐看看桌上那份協議。

許沐這才留意到桌上的協議,拿起來翻閱,入眼就是顯眼的幾個大字“bao 養合同”,許沐饒有興致的挑了挑了眉,瀏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