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燧風流立刻一把搶過來道:“當然不介意!”這一刻,他想到了:九陰真經、九陽神功、六脈神劍、長生訣之類的絕學。
打開一看,卻是一篇類似養生之類的口訣。名字也土得掉渣,叫什麼五禽戲。燧風流立刻心涼了半截。
他記得前世好像有個叫王羲之的書法大家創立了這麼一套五禽戲的。一個寫字的,能創出什麼武功秘籍,我早該想到的。燧風流如是想。
看到燧風流由歡喜到失望的樣子,燧變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便安慰他道:“你可別小看了這套五禽戲。它足以幫你打好一個堅實的練功基礎。”
見燧風流露出不信的神情,燧變進一步解釋道:“以你現在的年齡,早過了練武的最佳時刻。但是這套五禽戲能幫你!你隻要照著這套心法不斷的修習,將來即使到三十歲才找到適合你修煉的武學開始練習也不算晚。”
燧風流聞言摸索著這套心法半天,問道:“就是說,這套被你視為珍寶的五禽戲,連真正的武學都算不上?隻是一個類似養生的東西?”
燧變笑著點點頭。燧風流則想哭。他想不到,忙活了半天,就得到這麼一件類似雞肋的東西。如果現在不能練武功,二十年以來練來做什麼?燧變笑了,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燧風流想揍他,但是考慮到他的身手,燧風流決定從精神上蔑視它,用眼神殺人。
最後,燧風流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想睡覺。眼睛一閉,就此睡著了。燧變看著自己豎起的手指,任由燧風流睡到而不加製止。
把燧風流在他的蒲團上放好,輕輕把那篇五禽戲放入他懷中,燧變淡淡道:“你放心,回去後,我一定讓所有人給你一個交代!”
燧變輕輕吹滅了燃著的燈。
第二日,燧風流醒來時,天已經大亮。這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睡的最沉的一夜。看看燧變的位置,他已經不在了。
燧風流摸了摸胸前,一個股囊的東西,掏出一看,赫然是那篇雞肋的五禽戲。燧風流拿起來就想把它扔到一邊,想了一下,又重新裝了起來。
練一下這個雞肋樣的東西,總比什麼都不練的好吧!燧風流自我安慰地想。
經過一個月的靜養,身上的傷基本全好了。到鐵柱和茗煙一塊來接他時,燧風流又變得活蹦亂跳了。回想這一個月來和燧變相處的經曆,燧風流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回頭再看看這個承載著他們一個月相處生活的靈堂,喝酒討論人生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燧風流默默點頭,老大,大概所有人都不知道你還有如此多愁善感的一麵吧!
“少爺,快回去吧!我聽說老爺快回來了!”隻見茗煙神秘兮兮地道。
燧風流聞言皺了皺眉道:“你又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
茗煙道:“現在燧府都傳開了。說是候爺因為治軍有功,被當今聖上放了一個月的假,不日就要回來了!”
燧風流則再次皺了皺眉,治軍有功?燧雲現在明明做的是太師,總攬全國軍務,完全是一名文臣。怎麼變成了治軍有功了?燧風流搖搖頭,現在想這些,卻是有些遠了。
與此同時,燧變再次進入了候府東北角的這座小樓。在當當當的木魚聲中,燧變在一個蒲團上跪了下來。
敲木魚的老太婆,絲毫沒有因為麵前多了一個人而停下來的意思。整整一天之後,木魚聲慢慢停下。
“想問什麼就說吧!”
燧變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張滿是皺紋的臉,沉聲道:“當年她是怎麼死的?”“誰?”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老太婆果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淡淡道:“知道了又怎麼樣?”
“我要為她報仇!”
老太婆笑了。這一笑,讓滿是皺紋的瞬間變得溝壑縱橫。“報仇?她是早產死的,你去找老天爺報仇吧!”
燧變聞言身子一動,立刻又跪好道:“早產?不,不可能!”
老太婆冷冷道:“自懷孕到出生,一共七個月的時間。你自己算算去吧!虧你還是當朝太師之子,連這點都弄不清楚就跑來問我。回去吧!”老太婆說著起身向後走去。
“娘——”老太婆身子顫抖了一下,腳步卻更加堅定。片刻功夫,消失在內裏。燧變雙手緊緊握成拳,自蒲團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