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嚇死我了。劉星,你好厲害啊。”女子說道。
晚上,鄧玉如和鄧定侯來看劉星登台。劉星表演完就邀鄧玉如去了後台,又讓她看了一出變臉戲法。
當然,可能隻有鄧玉如覺得隻是個戲法。
“玉如,你覺得我是劉星,還是鄧玉如呢?”
鄧玉如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切就都停了。
那張臉,停在了鄧玉如的麵容上。
劉星的戲服,已經被脫了下來,蓋在了真正的玉如身上。
“嘎吱”一聲,門開了。
玉如剛剛那聲驚呼,確實讓鄧定侯注意到了。隻是開門進來後,他見到的這個女兒,不再是原本他帶來的玉如了。
身下柔軟的觸感,卻叫人有些恍惚。
劉星竟會殺我,那年少時,她與我的相處難不成也是假的?
“你醒了?”
來人走動間,有一絲梅香隱隱飄了過來。扶住肩膀的那雙手,好像格外溫暖。
“上官淩,”
鄧玉如靜靜靠在那人懷裏,突然很安心。
“是你救了我,可我不是死了嗎?死人也能救活嗎?”
“我不放你,閻王也不敢收你。”
上官淩仗著現在鄧玉如看不見他的神情,眼裏的占有絲毫不掩飾。
“你忘了青龍會的魂牌嗎?”
“魂牌不是,”還沒說呢,突然一下子頓住了。
魂牌,魂牌是做什麼的。
“魂牌裏有著一縷魂魄,其他人的是由青龍守著,而你的就在我這。雖然人死了,魂牌上的名字就會暗掉,但隻要在七個時辰內,將魂牌送到屍首旁,讓魂魄得以進入魂牌溫養,七天後再送入身體,就可以複活。當然,那具身體不能損害,所以這七天裏,你的身體還是被好好治療的。”
說到這,上官淩笑了笑,“還好你的身體沒有太大問題,要不然我還要給你重新找一副身軀。也幸好那個地方是青龍會的,時間沒有耽誤很久。”
話剛說完,上官淩的手臂突然被鄧玉如抓住。她眉頭微皺,心口一窒,像被一盆冰水澆下,涼透了。
“那是你青龍會的地方?你說過不會讓青龍會的人打攪我,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身邊有青龍會的人。劉星到底是誰?還有,鳳梧。”
“鳳梧?哼,你們談婚論嫁了?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是青龍會的殺手。他是麻峰,不是秋鳳梧。你喜歡的到底是他那張臉,還是孔雀山莊少莊主這個身份?”
“關你什麼事,反正都不是你。”
“咯噔”一下,鄧玉如自己愣住了。剛剛說的這話,我怎麼會把喜不喜歡的對象,和上官淩聯係到一起。
原來,心,真的會痛啊。這是上官淩聽到懷中人話語的第一感受。雖然不是很強烈,但也是密密麻麻,揮之不盡。
“你不喜歡我,那也隻能待在我身邊,沒辦法離開了。現在的鄧家小姐,可是劉星,你隻能是朱雀使者。”
上官淩這是怎麼了,我剛好像沒說不喜歡他這句話吧。我不是本來就是他的朱雀使者,為什麼還要再說一遍。
玉如為什麼不說話了,不想和我說話了?
“劉星假扮我?你為什麼會知道劉星?”
“劉星就是青龍使者啊,她想嫁進孔雀山莊,奪取孔雀翎。”
“你不是說那個是麻峰嗎?”
“對啊,青龍使者也不知道麻峰是青龍會殺手,還以為他就是孔雀山莊的秋鳳梧呢。”
鄧玉如突然笑了,“那你們青龍會不是要自相殘殺嗎?”
小姑娘想到會發生的場麵,笑得更歡了。抬頭想看看上官淩的臉色,卻猝不及防對視了。被黝黑的眸子鎖住,一時間,進退不得。兩人都沒注意,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在縮短,也不知什麼時候,二人的氣息也在纏繞著。
也分不清是誰先進一步,總之,兩人的距離徹底消失,隱沒在唇舌間。雙手摟過腰,撫過脊背,床榻邊的簾幕層層閉合,男女的衣袖交疊,落在地上。簾幕重重,卷入亂花叢中,滴滴水珠濺起,春潮帶雨,嚶嚶婉轉,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