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都得打噴嚏(1 / 1)

可喬還是站在了她的麵前。

他把半掩的門開到底,看到剛收起笑容的梁鑫和董夏稚。

“董?董夏稚。”他麵露驚訝,幾乎眼睛一亮。該死的抬頭紋還是一樣好看。

“你怎麼跑來這裏了?梁沒告訴我下午還有拍攝。”他打量著董夏稚,可對方並沒有拿相機。

“梁,你呢?叫你也不應。冰塊要化了。”他靠著門框,又看向自己的助理。好像受到了的背叛。

“啊?沒有。我們在討論你的照片。董夏稚,我是說董小姐,她順路帶過來的。”“上周在三號棚拍的那組。”梁鑫慌忙說道。他舉起手中的信封,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哦!有印象的。好像是姓王,很少有像他這麼仔細的人。連一個根頭發絲都要管。”他半打趣半抱怨。隨即邀請董夏稚進休息室裏坐坐。

梁鑫附和。

見沒有拒絕的道理,她隻好走了進去。眼前的一切都是新的。

和別的休息室不同,這裏的裝修風格相當時髦,細節部分巧妙的借鑒了裝飾主義。冰箱的尺寸和製片廠老板辦公室的沒有差別,裏麵也必定裝的滿滿當當。

新沙發的氣味尚未散去,配套的茶幾上放有兩杯滴著水珠的玻璃杯。另一麵牆前竟然還有個開放式小廚房…

“要不要再參觀參觀?”喬指了指裏另一扇把手蹭亮的門。

“不看了不看了。”董夏稚急忙搖手,覺得有些難為情,臉頰發熱。她剛才的眼神大概透露著貪婪,不免開始擔心對方會把自己想成當下最流行的“物質女孩”。

……

“你隨便坐。喝點什麼?”喬問。還沒等她回答,梁鑫遞上了一杯蘇打水。

“你上次喝的就是這個,宴會上。”他問董夏稚是否要加冰塊。後者順勢接了過來,表示不用麻煩。

“沒梁我還真不行!”看到這一幕的喬開口,此時他正拿著玻璃杯,水珠從修長的手指流向掌心。

“才十天的功夫,他已經成了自己最親近的人。”臉上寫滿得意和知足。“我剛才還警告他千萬別出事,不然我就真的無依無靠了。”

梁毫不客氣的收下稱讚,立馬接話。

“保護自己就是保護老板。”這回答讓董夏稚覺得他隨時會給對方鞠躬,甚至敬禮。

梁鑫本以為好萊塢的名人會很難搞,可喬是他見過最隨意的人。

對麵兩人的相處模式顯得曖昧。這讓她想到小報上寫過不少好萊塢同性戀愛的真假八卦。

可發生在自己身邊,還是頭一次!

……

“我讓梁打個電話,製片廠附近有個特別好的意大利餐廳,叫他們送點吃的過來。”

“我目前還不方便和女性出去,無良記者都等著給我扣上莫須有的罪名……”沒等董夏稚答應,梁鑫已經拿著聽筒熟練的報起菜名。

……

“我以為隻有好萊塢的記者難對付,結果這裏的也一樣。我懷疑他們接受過係統的培訓,個個都想把我們往死裏整。”

天下烏鴉一般黑,是喬對所有記者的總結。他左手拿著一塊披薩,右手舉著一瓶可樂。袖管捋的很高,說到興頭上,眉眼就愈發皺的厲害。

“上次的宴會差點把喬喝死。那幫瘋子不知道灌了多少香檳。我敢說他們豪華別墅的洗手間裏,三天內都帶著這酒的味道。”

此時的梁鑫聲情並茂,打開了話匣子。毫無忌憚的點評著當時在場的明星們。他拋開工作時的謹慎和禮儀,比任何時候都鮮活。

“我之前也參加過一些首映和派對的拍攝。你這次絕對是最豪華的,光是女明星的衣服就能看花眼…凱文張的酒杯嗡嗡嗡響個不停,比教堂的鍾聲還響亮。”

董夏稚拿著披薩,卻因為一直說話沒塞進嘴裏。她告訴對麵的兩人,一個人物是否重要,隻要數下製片廠老大敲過多少次杯子。

“你吃一口再接著說。”梁鑫看不下去,他說那塊披薩再舉著就該風幹了。可他手上的披薩也晾了好久。

“大概幹不了。”喬已經喝完了一瓶可樂,他喝東西的速度總是很快。他不小心打了個嗝,習慣性的連聲道歉,又嬉皮笑臉的說“習慣就好!”

“你是說這上麵都是我的唾沫星子。”董夏稚隨即咬下一口,她承認這家店的東西確實好吃。

“今天的紅酒燴牛肉差點意思。”喬答應兩人下次一起去店裏吃,必須再來點酒精和應季海鮮。

“我會甩掉這裏的記者,前提是你們幫著出出主意。”喬又開啟了對記者的控訴,像在上演一出申冤記,對麵坐著兩位大法官。

……

晚餐愉快的出乎預料。誰都沒有碰過酒,卻和三個醉鬼般什麼都聊。背後說人壞話這事,變得熟練又自然,沒有任何罪惡感。

“今天好多美國人都得打噴嚏!不帶停的那種。”“港島的人也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