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
巨斧喪屍動了,歪著腦袋向前循進。
“你裝神弄鬼的時間似乎多得過頭了!”
“這讓我很不耐煩!”
“也罷,你的一生也就此到頭了。”
“演出者”漠然說道,毫無情感地宣布了一個人的死訊。
他的速度很慢,沒有先前擊殺那七名搜索人員那般極速。
而是以一種反常到離譜的禮貌緩緩靠近,有著機械般的步伐。
唔!
王肆是看不到巨斧喪屍在向自己走近的,但此刻他卻有種奇特的淒冷,就像是麵對漆黑得無色的深淵時所產生的懼意。
於是他猛咽一口唾沫,在內心處與那“寄生蟲”大吼道:
“混蟲子,快放開我,要不然咱全玩完!”
“玩完?笑話!”
那道意識冷哼著。
嗦嗦!
隨著西域刀羊全身發出清脆的聲音,他緩緩轉頭,那輕蔑般的笑容無比燦爛。
“無知的人類,就讓我帶你玩玩吧!”
“寄生蟲”說完,揉著拳頭走向巨斧喪屍。
“玩你妹,滾出老子的身體,自己去剛!”王肆內心處極為抗拒,但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看著西域轉身並向自己走來,巨斧喪屍那歪著的腦袋悄然端莊,那刻薄般的笑容瞬息間消失,嘴上說著:“這才有趣!”
眼看著兩者的拳頭即將轟撞在一起,王肆本能地用雙手抵擋。
而這舉動本就是無濟於事,因為王肆的意識已經主導不了西域刀羊的軀體,現在掌控軀體的是王肆嘴中唾罵的那“混蟲子”。
於是王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西域刀羊那羸弱的拳頭與那足球大小般的巨斧喪屍的拳頭對轟。
嘭!
兩者的拳頭正式轟撞,而結果不像王肆先前所想的那般不堪,這劇烈的聲響下隻是引起一層層灰煙,煙波呈幾圈圓環狀向外急劇擴散。
兩者依舊穩穩站立原地。
由“寄生蟲”所控製的西域刀羊雙腳輕輕旋動,而後其腳掌處嘣的一聲,瞬間騰出幾圈氣圈。
一躍而起的西域刀羊極速靠近巨斧喪屍的右臂手肘處。
西域刀羊揮出左勾拳,拳指處閃出的銀白色流星彰顯著它那無盡的力道。
轟!
一擊轟中,巨斧喪屍在恍惚中早已經被轟飛遠處,那暴騰的煙火和數之不盡的塵埃徹底淹沒於他。
由“寄生蟲”控製的西域刀羊速度之快、力度之大是王肆不曾想的,他不知道這滿嘴輕蔑的“寄生蟲”竟然這麼強大,他相信對麵廢墟堆中的巨斧喪屍也不曾想到。
可下一秒他就釋懷了,“難怪那什麼理事會上說動用了全星最先進的監視係統都未曾捕捉到西域刀羊的身影,隻是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黑影。”
嗒!
巨斧喪屍的整個右臂從灰蒙蒙的天空中掉落,那泡沫般的五指在猙獰地扭動著。
西域刀羊向前闊步,臨近那斷臂之時,突然左腿跨出。
嘩!
腳掌正中斷臂,在一瞬間,西域刀羊周邊的地麵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呈現方圓六七米的一個深坑。
“看到了吧,你所說的‘玩完’是多麼的無知!”王肆體內的那道意識輕言道。
王肆沒有說話,此刻的他猶如一個山野村夫,一隻淺井中鼠目寸光的井底之蛙。
——他被深深的震懾到了。
西域刀羊一個躍步,直接從坑底跳了上來,望著那成堆的廢墟,輕輕地捋了下山羊胡,冷然道:“後麵交給你!”
一個恍惚間,王肆馬上主導了軀體,他驚奇地在身上探了探。
“別摸來摸去的,這就是你!”那道意識說道。
“這不是西域刀羊的身體嘛?”王肆反問道。
“這就是你!”
“呃……我前世是西域刀羊?”王肆說完之後,自己都無語了一會兒,他甚至能想象到他體內的那道意識在聽到這番話的反應。
——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就像看一個傻子一般。
果不其然,那道意識所特有的輕蔑的聲音不屑道:“愚蠢。”
王肆不理它,看了最後一眼那堆廢墟,欲轉身離去。
哢。
王肆再次被定住,整個軀體動彈不得。
“你個蟲子,定住我幹嘛?”
“你在幹嘛?”
“走啊,不然呢?”王肆理直氣壯。
“愚蠢,你確定那大個死了?”
“不是被你給宰了嘛?就算不死你再控製這副軀體,然後徹徹底底地弄死那大個兒不就得了?你哪來的這麼多問題,趕快收拾東西回家了,我明天還上班。”王肆理所當然。
啪!
西域刀羊快速地左右手扇打自己,這是那道意識在主導軀體,可疼痛感卻是實實在在地反映在王肆身上,一時間打得王肆找不著北。
十幾個巴掌過後,左右手已經停擺。
“一毛不拔,一力不出,我要你何用?”那道意識用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鞭斥著王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