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王肆輕聲關上了門,就像失落的心情一般,隨後他爬上床,拎著手裏被凍得直冒白霜的飲料,一臉的惆悵。
王肆擰開瓶蓋,卻擠不出一滴水,原因無他,這飲料已經被張霜給凍得化成一冰棍了。
要喝,也隻能等融化!
叮叮叮!
緊接著,電話裏的特有鈴聲再次把王肆那荒誕的神經給拉了回來,隨後王肆麵帶笑容,那激動無比的手連連開始回複消息。
“噢,和女朋友聊天啊?”肆靈的聲音突然在王肆內心響起。
王肆一個抖動,連忙遮擋住了消息欄裏的一切,生怕被肆靈看到。
“你怎麼突然出來了?”王肆回應。
“沒什麼,剛剛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東西,然後就冒出頭來了。”
“什麼東西?你可別說無關緊要了。”
“如果是我的錯覺的話,那確實無關緊要,但如果是真的話,那你這蠢驢也有的忙了,那是屬於你的危機來源。”肆靈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你在說什麼?”王肆依舊有些不聞不顧,手指還在擋著對那幾則消息來源的昵稱。
“你這蠢驢,別擋著了!”
“你看見了?”王肆有些失策道。
“沒有,那昵稱不就是兩個字嘛!前麵是‘冷’,至於後麵嘛!也無關緊要了。
總之,是你對你女朋友的昵稱就是了。”
在後麵幾十分鍾的時間裏,王肆很熟練地結束了電話上的話題,而後他放下手機,撓了撓那輕飄飄的亂頭發。
接著,他注目於那瓶飲料,若有所思道:“我想你方才所說的那份熟悉感,不會是與我朋友有關吧?”
“那個叫張霜的小子?”
王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但那份熟悉感不是很強烈,甚至輕微到了極點!”
“等等!你說‘熟悉’?而且是對於張霜的‘熟悉感’,可我剛才卻一度覺得他有些陌生,這極端的一個帶有反義詞的詞語,搞得我都有些覺得這事不簡單!”
肆靈一聲輕哼,懶洋洋的說道:“我所說的‘熟悉’與你所感覺到的‘陌生’並不是同一個意思。”
“廢話,這兩個詞肯定不是同一個意思!”王肆回懟道。
“蠢驢,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呃……罷了,我怎麼會這麼說啊,這事你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肆靈說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王肆不明所以,他也不想追問,他現在隻想安穩的睡一覺。
美美的一覺!
可肆靈並沒有讓他如願,反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話。
“我們所說的這兩個詞雖然都是反映在同一個人身上,但你所說的是針對於張霜這個人偶爾出現的表情變化,而我所說的‘陌生’,是指在他身上我感覺到的氣息!
可仔細回想起來,這氣息太微弱了,微弱到似乎是我單方麵的自作多情!”
“能別說了嘛,我很困啊小肆!”王肆抱怨著。
可肆靈並不理會他,像陷入了深情的愛河之中,無法自拔地繼續說著話。
“希望是我自作多情了,要不然……這事情就變得無趣了。”
“唉你小蟲子,你無趣個蛋蛋啊?有完沒完,能閉著你那兩片嘛?我很困的拜托。”
“蠢驢,腐朽之徒,愚昧之輩,如果我方才所察覺到的氣息是真實存在的話,最後苦的可就是你!”肆靈突然大罵道。
“好好好,那我就聽聽你怎麼嘮嗑嘮嗑!”一聽到關乎自己,王肆就變得稍微沉悶起來,特別是,他還從未見到肆靈這麼嚴肅的樣子。
在之前的交流裏,這寄生於他體內的肆靈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什麼事都是經常一副無關緊要的臭架子。
當然,在麵對木乃伊的那一戰除外。
“整件事情的經過,要從我的那顆星球開始說起……”
肆靈像是進入了某種遐思之中,在稍微停頓了之後,又開始了玄之又玄的故事講說。
而王肆的思緒,也開始進入了肆靈口中的那個繽紛的世界。
“我生活的地方,不知道離這有多遠,我甚至都不知道是否在同一個位麵,那裏沒有這顆星球上生物種類的多樣性,它的環境是極端的,也是善變的,
有時炙熱似火,又有時饑寒如冰,恍如整個天地都充斥在水深火熱之中。
而我們【靈種】,便是那裏唯一的生物,也就是唯一的王,而能夠適應那種環境的,也隻有我們。
但那種環境的惡劣程度,是你無法想象的艱難,所有的形態樣貌都普遍於這種液態般的黏糊糊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