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別這樣啊哥們，我叫艾……”
“滾，愛你妹的愛，誰想聽你的名字！”王肆又狠狠地打斷了來人。
這家夥一身西裝，看樣子就是個推銷老手。
但不巧，遇上了正在“沒心沒肺”的王肆。
西裝男嘴角打顫了下，而後在不甘中悻悻離去！
菊花驚在一旁狐疑地看著王肆，不知不覺中，王肆好像變化了很多。
特別是性格。
“咋了小妞，傻癡了？”王肆看都沒看菊花驚，就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嗯啊？”菊花驚心中大感錯愕，這份錯愕恨不得讓她有種糾結抑鬱的衝動。
果然，從王肆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的變化好大。
這個男人……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個地方嘛？哪啊！”
“嗯啊？去哪裏？”菊花驚一時間有些恍惚。
“完蛋完蛋完蛋，不你說的要帶我去個地方？”王肆翻了個白眼。
“噢噢噢，吖，那應該是我說錯啦，我是要說帶你換個地方，你幹那麼重的活，怎麼能就隻是吃一些盒飯呢！”菊花驚心疼地說。
“豪華餐廳？大魚大肉？”王肆反問著。
菊花驚重重地點頭，“嗯嗯！”
“噢，那倒不必了，若是說你的閨房之類的話，我或許還有點雅興，但如果隻是吃飯，不好意思，本大爺沒有興趣。
雖說飯飽思淫欲，但我可不……”王肆“沒心沒肺”地說著，完全沒有顧及菊花驚的感受。
而菊花驚在聽到這一係列的亂糟糟葷話後，她的心中升起波濤駭浪，漸漸的，她光滑柔潤的小臉蛋上浮現出暈人的抹紅，那是羞愧的表現。
與此同時，她眼眶裏的淚水再次瘋狂打轉，這是懊悔的表現，她不明白王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當羞愧和懊悔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臉上時，一切都變得迷離起來。
會是什麼原因呢？是什麼原因讓眼前這個男孩一夜之間變成這樣。
“啊……啊……”越是深究，菊花驚就越是感覺到頭痛欲裂，甚至讓她有呼吸困難的窒息感。
菊花驚突然下蹲，這動作就像是一腳踏空之後的墜落，使得她這個纖弱女子險些跌倒。
王肆也是被這一下子給吸引到了，他剛欲有所行動，想去攙扶，但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嚴重。
於是乎，他那關心的情緒一閃而過，代之的，是不太自然的“沒心沒肺”，隻不過這種情緒，演繹得極為勉強，就像是一個蹩腳的演員。
寒風呼呼～～
菊花驚雙手抱頭，腦海裏一直重複著為什麼為什麼！
王肆坐回小電驢上，手裏把玩著手機，可實際上王肆早已經心不在焉，他時不時地用餘光瞥著菊花驚。
此刻的他，是心痛的。
王肆知道現在他的這個樣子是不對的，是極易遭到千萬人唾棄的，但他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或許，我一早就誤解她了！”
這個想法一出來，王肆就馬上將其拋出腦後。
因為他經曆的一切切，都在嚴厲地告誡他一個事實，自己周圍的人，對自己似乎都沒有善意。
“娃，娃！”忽然，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奶奶佝僂著身子，滿眼心疼地走到菊花驚前麵。
老奶奶穿著樸素，在這嚴寒裏，甚至是單薄得令人心疼。
她手裏拉著小推車，車上有一泛了黃的蛇皮袋子，裏麵裝得滿滿當當的，甚至袋口裏作為繩索而用來綁緊的鞋帶都隻是成了一個有用無用的擺品而已。
撐大的蛇皮袋子與底下那小小的推車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袋口裏，能夠很輕易地看出裏麵裝的紙皮和飲料瓶。
寒冬裏，很少人喝飲料，可想而知，這看似簡單的一袋，是老人付出了多少努力的結果！
這個拾荒老人，可能五點就開始在霜雪的街頭裏尋找紙皮飲料瓶了吧。
或者四點，又或者更早，可誰在乎呢？
時不時刮起的寒風讓老人麵容更加泛白，那被無數風霜歲月洗禮過的臉上滿眼都是下蹲的菊花驚。
仿佛，仿佛最見不得這樣的情況。
老奶奶麵容慈善，臉上遍布歲月的折痕，這種上一輩吃盡了苦的人，最看不得娃兒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