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小魚小蝦(1 / 2)

實際上這幾天的風都是文縐縐的,有時冷得刺骨,有時又像酷熱下的清風。

這種不太妥當的比喻在涮湯鍋時就體現得十分明顯了。

“唉,真熱,來陣涼風就好了。”頭發火花的少年炫酷地抖了抖身上的厚衣服。

那自信與得意的樣子就差把酷字直接打在臉上了。

王肆和菊花驚兩人在隔桌,他們還沒想好要吃些什麼,不過要吃什麼這不重要,畢竟自個前幾分鍾剛打了幾個飽嗝。

菜單在菊花驚那,這女孩在麵對著這麼些個豐富菜肴時,都會時不時地詢問王肆想吃什麼。

但她又很快地注意到了王肆的心好像不在這裏。

壓根就不在。

噢也是啊,這個男人一直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模樣,今天這番變天地邀請自己來吃火鍋。

她要是認真的用那小腦袋好好琢磨琢磨,就能知道事情的不對勁。

這會兒,王肆的餘光又瞥向了旁桌的那倆男人。

腦子一轉到這,菊花驚漂亮的臉蛋上灰白了許多,仿佛是自慚形穢。

但其內心處,是把之前所下的決心更加焊死,並始終堅定不移地走這一條道。

她不知道這條道究竟存不存在風險,如果真的像表麵那樣平平凡凡的話,那她這條道就是個不費吹灰之力的小事。

就像吹口氣那樣簡簡單單。

可——要是不是呢?

菊花驚沒有繼續想下去,她想,該找個地方了,等下一次的碰麵,她一定是個風雨無阻的人。

最荊棘的時候都熬過來了,這點不算什麼。

想罷,菊花驚隱蔽地冷笑了,她不再看著菜單,而是對著服務員輕敲了菜單上的幾樣。

做完這隨便的工作,菊花驚也用餘光打量著那個火花頭發的少年。

一時間,有種親切感在菊花驚心中升騰著,就跟冒著霧氣的開水似的。

“他的目的是他?”菊花驚的視線輕盈地在王肆和那個少年之間遊動。

王肆沒注意到菊花驚前一刻心中的巨大決策,甚至都沒留意到自己這個偷窺者也成了別人的偷窺物。

“沒道理啊沒道理啊,按道理說這家夥應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啊!”王肆心中跑過萬匹脫韁的野馬,思緒在這一秒鍾打了個死結。

這個火紅色頭發的家夥,這看著自以為是的家夥,這嘴裏嘟嘟著自命不凡的家夥,不正是那晚被四尾魔狼一口咬住脖子的“幸運兒”嘛?隨後被丟垃圾一樣,能有多狠就扔多狠丟掉。

“這TM都不死?沒天理啊沒天理!”王肆搖頭,現在的他心裏悶著一口氣,悶著這口撥不開迷霧的死氣。

“那必須的啊,你炎哥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你也會跟著享福的,哈哈!”火紅色頭發的少年又是吹噓起來,聲音就像是重錘下的悶鼓一般。

“小…小…小點聲我的哥!”相比之下,“炎哥”的那位朋友就顯得和藹可親許多,最起碼在這種環境下,高聲喧嘩是不妥當的。

“切,悶!”紅色頭發小小的瞪了他一眼。

這一切王肆都看在眼裏,心裏的壞事又多出了一件。

看樣子,這兩人一個豪爽一個內斂羞悶。

這天地般的性格也能成好朋友。

反差反差,天理難容的反差啊。

這糾結的反差甚至讓王肆有種想當實地記者的衝動,到時候拎著個小話筒就在這倆男人麵前一臉不知廉恥地問:“嗨哥們哥們,能告訴我們你們是怎麼成為朋友的嘛?”

幼稚。

片刻的小差立馬煙消雲散,他回過勁來了。

而他緩過勁來的原因是服務員上菜了,她端著一熱騰騰的,香氣四溢的鍋子。

隨後熟絡地摁了下桌子側邊的開關,那燃氣小灶裏的紅藍小火噗的一下就竄了出來。

服務員上菜的速度是參差不齊的,王肆可是記得很清楚這一茬。

簡單的說,那就是服務沒到位,也沒規矩。

端上來的那一刻,王肆的眼角快速地劃過菊花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