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在電話裏提及他的愧疚。
他隻是就事論事的簡要告知了杜威林,曾經在吳竹靜身上發生的事情。
他隻是建議性的提議杜威林,待會在給吳竹靜的爸爸打電話的時候,不要提及失蹤,消失,找人等字眼。
但敏感如杜威林,他感受到了耿輝的愧疚。
他作為耿輝的同齡人,作為兩個孩子的爹,作為一個整天要工作的,且工作了三十多年的人。
他懂得耿輝的愧疚,和耿輝當年的不得已。
強權壓迫,他比誰都懂。
就像他是外地人,即便是拆遷,也分不到更多的房子,拿不到更多的錢。
他懂。
但他無法感同身受。
他的感覺比耿輝更淡漠一些。
他不是當年的親曆者,他感受得到耿輝的愧疚,卻不會讓耿輝的愧疚蔓延到他的思想裏。
而一旁坐著的耿輝,他感受到的更多的是驚訝。
一種八卦現身自己身邊的驚訝。
太慘了。
這個姑娘太慘了。
這是他的第一感受。
是誰呢?
迫害那姑娘的人是誰呢?
這是他的第二疑惑。
他決定回了家,好好問問耿輝。
不,他決定待會抽個時間,好好問問耿輝。
是怎麼回事啊?
他好想知道啊。
這麼勁爆的消息,他這個一中老油條居然不知道。
真是有傷他這個一中老油條的名號!
耿輝仍在神遊,杜威林卻早已打通了吳竹靜父親的電話。
但他和吳竹靜父親之間的溝通,顯然沒有耿輝說的那麼離譜。
隻用了三分鍾,他就從吳竹靜父親那裏拿到了吳竹靜的電話。
他甚至已經撥通了吳竹靜的電話。
現在跟他通話的人,正是吳竹靜。
對麵的人聲音爽朗,語調輕快,一點沒有杜威林想象中抑鬱受傷的樣子。
看來,舊時的事情對吳竹靜來說,應該已經過去了。
她仍舊是一個開朗的,積極向上的姑娘。
杜威林徹底放下了顧忌,直奔主題的跟吳竹靜問起杜溫良和裴景琰。
“奧,你說杜溫良和裴景琰呀,他們啥事沒有,就普通朋友關係,沒事給裴景琰賣賣房什麼的。不過,裴景琰真挺好的,除了花心,沒別的毛病。要錢有錢,要顏有顏,這年頭,找個有錢人嫁了總比找個沒錢的嫁了好!”
吳竹靜在電話那頭滔滔不絕,聊天的內容沒有她名字的半分文靜。
“叔,你要是見了裴景琰,覺得他還不錯,真的可以勸勸杜溫良。要是杜溫良和裴景琰好上了,那裴景琰還可以在我這裏買更多酒呢!”
“買酒?”杜威林仿佛聽到了什麼。
“對啊,買酒,我現在專門賣酒。哈哈哈,不過叔,我也跟你說不著這個,您要是專門問裴景琰和杜溫良之間的關係的話,我已經回答您了,沒別的事,就掛了吧!”
吳竹靜急匆匆的,不想繼續和杜威林聊天。
聊的都是一些有的沒的,耽誤她賺錢。
“別,別,叔還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見過杜溫良?我們已經快半個月沒有聯係到杜溫良了。”杜威林連忙說出他的最終目的,生怕吳竹靜直接掛了電話。
“啊?才半個月而已,沒事,都是成年人了,偶爾聯係不上,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