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杜威林不知道怎麼接吳竹靜的話，她的回答內容完全不在杜威林的想象範圍中。
之前他打過那麼多電話，聯係過那麼多人，隻要他這麼說，誰不是盡心盡力的回憶最後一次見過杜溫良的時間，以及他們和杜溫良交往過程中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但電話對麵的吳竹靜，顯然不按套路出牌。
她的不關心躍然紙上，如同杜威林不關心她曾經的經曆一樣。
“你最近有聯係過她嗎？”杜威林忍下尷尬，直入主題。
“沒有。”吳竹靜回答的幹脆。
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的意思。
倆人的聊天進行不下去了，杜威林尷尬的掛斷了電話。
這通電話的內容沒有將杜威林帶向他想去的方向。
他以為能從吳竹靜這裏獲得什麼線索，但電話卻打了一個寂寞。
杜威林心中的鬱悶毫無隱藏的直接表現在了臉上，坐在對麵的耿雲間將他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他心中輕歎，卻不想出聲安慰。
反正你也不是很關心杜溫良的死活，她和別人之間的聯係你查清楚了，又能有什麼用呢？
耿雲間心想。
眼神更加淡漠。
他突然想起一直沒聯係到的杜溫良曾經的大學室友宋曉雪。
之前他還在為聯係不上她而感覺到苦惱，但現在的他已然釋懷了。
在他心裏，聯係宋曉雪與聯係吳竹靜的作用都差不多，除了從她們嘴裏聽一些杜溫良的陳年往事，獲得不了一點能幫助找到杜溫良的線索。
這樣的話，聯係她們，又有什麼用呢？
耿雲間突然看到了杜溫良失蹤事件的最終結果。
也許這件事情最終會不了了之吧。
他又抽出一根煙，點燃。
這一次，他沒有給杜威林送煙。
杜威林不會是他的老丈人了，送不送煙的，都無所謂了。
然而，耿雲間決定不再參與這件事情的時候，卻接到了他一直沒打通的，宋曉雪的電話。
電話那頭聲音軟糯，語氣中滿是疑惑。
耿雲間大概介紹了他給她打電話的原由，直接詢問她最近是否和杜溫良有聯係。
至於她和杜溫良在大學時候發生的那些事，他沒有提及，也沒有問。
宋曉雪的態度與吳竹靜不同。
兩廂對比，顯然是宋曉雪更關心杜溫良一些。
她問了很多杜溫良失蹤的情況，找人的情況，最新的線索，以及接下來行動的方向。
但她也同所有人一樣，回答不出杜溫良的去向。
她說她們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聊過天了。
自從她嫁了人之後，她們就再也沒有見過。
她也已經全身心投入到全職媽媽的角色中，照顧她的兩個令人頭疼的兒子。
她每天忙的腳不沾地，鮮少有空看手機，也鮮少和曾經的友人聯係。
她用簡單幾句話介紹了她的現狀，隻不過，她一句話也說不出杜溫良可能要去的地方。
“時間過去太久了……”她愧疚的說。
耿雲間點點頭，默默應是，心裏生不出一點怪她的想法。
然而，坐在對麵的杜威林仍不肯放棄。
他像想要最後賭一把的賭徒，不甘心的，無厘頭的，問宋曉雪：“你知道吳竹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