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商霽是聖女的高貴身份,月國暗影辦事還很迅速的,這讓商霽很快就拿到了暗影在大靖查訪的一應訊息。
薄薄的幾頁紙上滿滿的都是在講一個人的事情,商霽凝神看下去眼睛是越來越亮。
“公主。”
淵離站在商霽身側,“這些就是暗影能拿到的全部消息了,其他的他們也無能為力。還請公主不要怪罪他們。”
“怪罪什麼?”
商霽盯著眼前幾頁薄薄的紙張,開口道:“真沒想到,雖然暗影這麼多年都沒什麼建樹,可這次居然能查出來這樣的事情,雖然少了些但對我來說都是非常有用的。”
淵離聽商霽的話音推測出她現在的心情應該是很是愉悅,試探道:“公主有眉目了?”
“眉目?”
商霽哼笑一聲,“走,我們收拾收拾進宮去,我還要去未央宮再看看才能再做定奪。”
兩人收拾妥當,商霽又回頭叮囑淵離,“關於堂哥這麵的事情再去查一查,我懷疑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
淵離應下,又給商霽披上披風。
楚華錦是不管商霽出門與否的,聽了下人的通報就不再管。
立在一旁的雲歌秀眉微蹙,問道,“公主可是說了過宮做什麼去了?”
“這倒是不曾。”
下人行禮回稟,“公主隻帶了從月國跟來的貼身侍婢,就是那個叫淵離的。”
雲歌這廂思索月國公主又要做什麼打算,那邊楚華錦瞧了她這模樣笑道:“這有什麼苦惱的,但凡她要做什麼,總會透過言語行為滲透出來,你讓宮裏的人緊跟著些,回來稟報一聲再考慮不遲。”
“王妃所言甚是。”
雲歌鬆了眉心點頭,揮手讓下人下去了,心裏卻沒有半分放鬆。
“不知那月國公主如今又作何打算。”
“她能打算的也就是那些。”楚華錦放下手中的毛筆,“牧之和雲管事都防她的緊,想來在王府之中她也不可能恣意妄為。不過,我聽牧之說現在還很是需要月國的幫助,所以才對這位公主表妹多加忍讓,現在看來倒是有些不好辦。”
“怎能勞動王妃操心。”雲歌歎息,“王爺籌謀多時,如今也有了幾分把握。想來眼前這局勢也隻是一時之困,總有一日會雲開月明。雲歌掌管王府,自然會從旁協助,以期能為王府解憂。”
“我們家王妃不操心還能有誰來操心!”
翠柳聽雲歌說的話就心裏不痛快,“雲管事好大的能耐!這些時日王爺在府裏對雲管事頗為倚重,恐怕忙的雲管事單知道自己管著這偌大的王府,都快把這王府的女主人是誰都給忘了吧!”
“翠柳。”
楚華錦用力地拽了下身旁的翠柳,又不好意思地對著雲歌笑了下。
“雲管事別生氣,翠柳這丫頭素來被我慣得口沒遮攔的,雲管事別和她計較。”
雲歌抬頭,一臉坦然地看了看翠柳。
“奴婢自然不會怪罪翠柳姑娘。”她看向楚華錦,“翠柳姑娘說的也不錯,自從月國的公主殿下住進府裏來,王爺確實對奴婢頗為看重,這內院裏的諸多事宜都是經了奴婢的手。”
楚華錦不明白她這話是怎麼個意思,想到自己這邊確實理虧了點,說話間就帶了幾分因愧疚而來的小心。
“這些日子的確辛苦雲管事了。”
“奴婢並不覺得辛苦。”
雲歌莞爾,眼睛裏盈滿的東西讓楚華錦看不懂,“一切都是為了王爺。”
從前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現在……
“也是為了王妃。”
“雲管事……”
“王妃同王爺一樣喚奴婢雲歌就好,不用雲管事雲管事的稱呼,那樣也有些疏離。”
雲歌像是掙脫開什麼枷鎖般,說話間敞亮了許多,“今日翠柳姑娘的話也提醒了奴婢,襄王府的的確確應該是女主人來掌管,而不是奴婢這樣的人把著。”
楚華錦呐呐無言。
“奴婢跟隨王爺日子久了,因著王爺很多時候得了好的東西都讓奴婢幫忙保管,時間長了就形成了習慣。如今王爺已經成親有了家室,這些瑣碎之事自然應該由王妃來掌管。”
她說著似乎想起了從前舊事,麵上就帶出了幾分懷念。
“因著王妃看賬本的本事總是學不好,加上月國使臣的來訪,一時忙碌之間隻能奴婢來多操勞幾分,還請王妃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