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小天的楚華錦和秦修都是疲憊異常,好容易挨到送走諸位貴小姐貴公子還有那尊討厭的大佛。
兩人都覺得累的不行。秦修是身體支撐不住,他臨近春遊這兩天沒留心,就有些著了風寒,身子還未完全將養過來。楚華錦是後來不得不出來與各家的千金寒暄,這個聊兩句那個讚兩句,再拉拉關係親近一番。
我的臉都要笑僵了!
她撲通一聲躺在床上,把剛沐浴完進門的秦修嚇了一跳。
“怎麼了?你沒事吧?”
楚華錦轉頭,看快步而來的秦修也是一臉的疲倦,神色間頗為萎靡,卻掩飾不住臉上的關切,她一把拉過秦修躺在床上。
“快躺過來好好歇歇,今天可是辛苦你了。”
她側身爬起給秦修按揉下太陽穴,說話間帶了幾分輕微的責怪,“都說了沒什麼事的,你還偏要去。”
“我不去才是糟糕。”
秦修用手背擦過楚華錦的臉頰。
“今天的狀況你不都看見了,若不是我去了恐怕就讓秦朗得逞了。”
“得逞?”楚華錦哼笑一聲,“他可不傻,心裏麵明白著呢!不敢真的對我做什麼,就算他有什麼歹念也打不過我啊!”
“這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我居然不能保護你。”
楚華錦手上的動作一頓,呐呐道:“你對我已經很好了。”
“可是這和我想法中的對你好不一樣。”
秦修突然起身看她,他白皙的側臉被楚華錦突起的指甲劃過,留下一道紅痕。
“我……”楚華錦無措,她細細斟酌一番,就握住了秦修的手柔聲道:“你對我的每一分好我都記在心裏。我知道現下咱們的處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前狼後虎的讓你費盡心機才得一線希望。”
“至於秦朗對我的那些肮髒的念想……這不能怪你。”楚華錦湊近凝視著秦修的眼睛,“他如何是他的事情,你已經很好了,也已經盡力了。我不可能每次遇見事都躲在你的身後,那不是妻子。”
楚華錦堅定地看著他,“我想成長起來,直到我能與你並肩而立。”
“會的。”
秦修抱住她,“你定會與我並肩而立,是我的唯一。可是你忘了嗎?”
他笑著看楚華錦,“我說過要在別人欺負你的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你的,我可是男人,說過的話怎麼能食言呢?”
“哪裏就能這麼較真……”楚華錦撅著嘴嘟囔,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今天我已經警告過月國公主了。”
楚華錦疑惑地抬頭,“她不是醉了嗎?你沒把她交給她的貼身侍女?”
“她是裝的。”秦修道,“別相信她的鬼話,今日過後他就應該消停些時日了。”
“消停些就好。”
楚華錦感覺整個人都輕鬆許多,“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與她相處,我本以為她是高貴冷豔又神秘的,哪裏能想到她居然是這個樣子,春遊的前兩天非要來我屋子裏看首飾,說是來這裏也沒帶什麼首飾,進了屋裏搞得自己好像個山溝溝裏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似的。還拿了我的木梳說好用的很,非要拿了去用。”
“木梳?”
秦修瞬間警醒。
“你怎麼讓她討了東西去了?”
“我也沒法啊!”楚華錦無奈道,“她也不知道含蓄點,徑直就進了咱們院子裏。要不是雲歌在外麵攔了一下,她說不定就闖進來了。”
“雲歌沒攔住?”
“雲歌不過是個管家,人家是公主是使臣,來者是客,雲歌總要對她客氣恭敬些。”
秦修深深地吸口氣。
楚華錦摟著他的腰來個抱抱。
“別煩惱啊!她不過拿了個木梳,也不能怎麼樣的。”
見秦修依然愁眉不展,楚華錦猶豫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被她算計什麼的……其實你都不用擔心,我在家裏的時候曾經有一個道士說過我命中大劫已過,此生定會安穩的。”
“你是說出雲道長給你批命的事情?”
楚華錦驚訝,“你怎麼知道……”
“哦……”秦修泰然自若的說謊,“我出使你們大靖的時候聽……你們陛下說的。”
皇姑父還和他說這種事情?
楚華錦暗自腹誹,這還真是為了把自己推銷出去不遺餘力啊!
……牧之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才娶我的。
她懷疑地看了眼秦修,秦修眉眼溫和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