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吧……
要是因為命格的事情,就算牧之對自己好也沒必要如此吧!所以我還是要相信他的。
“恩—,你就別為了這些事情煩擾了。”
楚華錦把秦修拉著躺下,伸手拉過被子,“快睡覺吧,你辛苦一天了也該好好休息,前兩天的病剛養好,可別又反複了。”
兩人相擁入眠,一夜沉沉好夢未醒。
待客居
一汪月色朦朧,商霽悄悄地開啟房門走了出來。
“公主殿下可有什麼事嗎?”
突然的聲音驚的她心頭一跳。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雲管事。”
借著月色,她看見雲歌一席深衣立在不遠處行禮,身旁還跟著幾個小丫頭。
“公主深夜出門,可是身邊有什麼短缺的嗎?旦憑您吩咐一聲,雲歌自會尋來奉上。”
“倒沒什麼缺東少西的。”
淵離聽見外麵的聲音開門出來,行頭齊全看樣子是還沒睡。
“勞煩雲管事掛念,我家公主有失眠的毛病,有時夜裏睡不著覺就會起來走走。”
她順手關門,轉身便把手裏的一件披風給雲歌披上。
“剛來那幾日我家公主怕驚了這府裏的下人便沒有出來走動。隻不過今日實在是難熬了些,我家公主這才悄悄的出來,想著走一會兒便回去了,沒想到遇見了雲管事。”
雲歌微笑著點頭,“原來如此,是我莽撞了,還請公主恕罪。”
“雲管事是哥哥麵前的得意人。”商霽細嫩蔥白的手指輕撫鼻尖,“掌管著這一府中事,看見什麼疑惑的地方問上一問也是應該的。”
“公主理解就好。”雲歌恭謹地頷首,“公主是這府上的貴客嬌客,王爺一直怕府裏伺候的不夠周到,雲歌自然要細心些。”她抬頭看月色清冷,外間風寒還有些刺骨。
“還望公主多注意身體才好,這夜深寒涼,外麵還是不好多呆的。公主走動走動就早些歇息吧。”
“哥哥這王府裏什麼都好。”商霽的眼睛倒映著月色清輝,仔細看去深處還有細小的黑線扭動,“就連雲管事,也是十分貼心的。”
商霽盯著雲歌良久。
對視的一瞬間,雲歌像是被陳年的腐屍抓住,不可自控地陷入泥淖之中,任她如何掙紮也逃不出命去。
沒經曆過如此陣仗的雲歌心下大駭,她強自定住心神,看著對麵迎著月光的商霽。
此時的商霽在她看來不在是概念上透著神秘的月國聖女,她周身飄蕩的月光帶著詭秘的恐怖讓人止不住的心驚。
“公主請自便,雲歌還要巡視下別的院子,暫且告退了。”
商霽目送她,“雲管事慢走。”
月色淒迷,疏影散亂。
商霽在自己的院子裏繞著走動,手中還拿著把嵌著金絲的木梳,她時不時的把木梳放到自己眼前翻來覆去的觀察,像是一個官員尋找斷案的線索。
“以前也沒注意過,真真是疏忽了。”
商霽幽幽開口,淒冷的月光似是增添了她身上的某種力量,她眼中的黑線越聚越多,周身的氣場也越來越冷凝。
“父皇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這樣的公主讓淵離很是害怕,她的頭上冒出幾點冷汗,“陛下那邊並沒有什麼示意,倒是暗影那邊查到了襄王妃的一些訊息。”
“哦?說來聽聽?”
淵離組織下語言,“這位襄王妃是七月生人,幼年因著病痛在府裏圈養了五年。”
“病痛?”商霽擺弄著手中的木梳,“我要的可不是這些,別告訴我暗影花費時間就找到了這些眾所周知的訊息。”
淵離解釋道:“因著世間太過倉促,大靖又離月國較遠,消息並不是很好打探。”
商霽冷哼一聲,“那就說重點的,有價值的,其他的就不用了囉嗦了。”
“別的奴婢都看了。”淵離小心翼翼地查看商霽的臉色,“若依著公主說的,就隻有一件事可以聯想了。有可靠的消息,說這位襄王妃幼年的時候是個瘋子。”
“瘋子?”商霽眯眼,“若是瘋子怎麼現在卻是個再正常不過的人?這裏麵定有古怪。”
“暗影裏的人也是這麼認為,所以揪著這一條線索,已是派了更多的人去追查了。”
“恩。”嘴角惡意地勾起,商霽的笑靨帶著邪惡的愉悅,“讓他們多用些心,別讓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