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揉揉眉心，“如果是這樣，那麼怎麼解釋王妃最近身體疲倦一事？”
“這還不簡單！”雲歌笑道，“讓太醫來給王妃把把脈不就知道了！王爺把事情給想複雜了，王妃身體疲乏說不想看大夫不過是一時之詞，王爺若是出於關心讓王妃看大夫，想必王妃也不會拒絕的。”
“況且王爺不想讓王妃知道自己讓月國公主算計了也是有前提的，就是月國公主真的用了術法，這樣一切才說得通啊。”
雲歌把一杯茶端給秦修，屋內一陣沉默。
“才剛倒是不覺得什麼。”雲歌似是想到了什麼，腦中靈光一現，“如今細細想來，王妃嫁入王府也是小半年了，這子嗣方麵一直都沒個消息……王妃身體疲倦也有幾日了，王妃她莫不是有喜了吧？”
秦修聞言在原地怔住，愣愣地像是木偶一般不知從何反應。
不過片刻他就一個激靈地起身，“現在我就去找太醫！”
“王爺別急。”
雲歌站在秦修身前攔住他，“雲歌也隻是猜測而已，況且天色也晚了，明日再吩咐太醫來也不遲。”
秦修心頭焦躁地按捺不住，像是被潑了熱油，既有期盼又有害怕。
他沉吟一刻，“罷了，明日再請太醫來吧。”
二人又為這件事情商量一陣，秦修就回了正院臥室。
楚華錦早已經窩在被子裏睡的香甜。
秦修沐浴淨身後輕手輕腳地坐在床頭定定地看著嬌妻的睡顏。
青紗帳內有些昏暗，楚華錦的輪廓秦修也看不太很清楚。
她安靜地躺在那裏，一隻手握成拳頭放在臉側，細細的呼吸聲在靜寂的夜裏分外清晰。
秦修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因著怕凍著楚華錦他隻掀起一角。
他的手輕撫過她蓋著被子的身體輪廓，大掌過境，最終停留在她小腹。
秦修此刻看著楚華錦的眼神像是凝聚起萬千星辰般星光閃爍，心頭湧起千思萬緒，現在想來也像是在夢裏一樣。
視線在手掌停留處凝聚。
這裏真的已經孕育了她和自己的血脈？
他和小艾，真的已經有了孩子？
這個孩子會是什麼樣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艾她怎麼看。
秦修對自己有幾分懊惱。
一直以為小艾年紀小不會那麼早就會有孩子，又沒有刻意地避開此事。
如果小艾真的有了孩子……
“唔，你回來了？”
楚華錦揉著眼睛看著眼前人。
怎麼還不睡的？一直看自己做什麼？
“我回來了。”秦修柔聲道，“是我吵醒你了？你睡吧！我在這裏。”
楚華錦醒醒神，伸手摟過秦修，發現他大半個身子還露在外頭，一摸他的手臂，涼涼的。
“你怎麼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她靠近他，把被子好好地掖在他身後，又在他背後探摸了一遍直到感覺沒有漏風的地方才收回了手。
“太醫都說過了，你這身體要好好養著。”
秦修一臉溫柔，“我知道。”
楚華錦快被他愛的目光閃瞎了狗眼，她不太自在地縮回被子裏，“幹嘛這麼看著我？都這麼久了天天看還沒看夠？”
“看你好看。”
“那是。”楚華錦接了句，“我長這麼大，能看的也就是這張臉了。”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也好看。”
秦修聽罷很是開心，“錦兒在我眼裏什麼都好。”
楚華錦有些臉紅，不過這麼一折騰她也沒了睡意。
她探出頭來睜大了眼睛問：“外麵都忙完了？”
“忙完了。”秦修回答，“本想著悄悄回來，沒想到還是吵醒了你。”